人说话了。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讨厌啊？”

厉御风说着，微笑了下，道：“好吧，那我就改掉我的坏习惯，一一解答你的问题。第一，你的烟斗，让我想起我爷爷房间里的一个摆件儿……”

他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翻出一张照片：“你看，就是这个小摆件儿！”

唐筝凑过去，就着他的手看过去。

照片上是一对彩色陶瓷的头发灰白的老年夫妇，一起坐在秋千上。老爷爷的手上拿着一把烟斗，老奶奶的手上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很休闲，其乐融融的样子——

唐筝也见过这种东西，在早些年的时候，经常被摆放在新婚之人的新房里，象征着白头偕老的意思。

现在已经有些老土了，虽然也有卖，但是已然不多了。

按照厉爷爷的年纪，屋子里有这个倒不稀奇。

“至于第二个问题……”

厉御风收起自己的手机，说：“在你出生之后，我爷爷奶奶的确带着我来你家一次，庆贺你出生——你看到的那个小摆件儿，就是那次我爷爷奶奶买回去的纪念品。”

只不过他们来的时候，顾平川不在家，据说是去外地出差去了。

后来厉御风又算了算，那时候苏婉仪也即将生女，顾平川估计是陪着她去了。

唐文礼提到这个女婿的时候，虽然言辞委婉，但言语间都是轻蔑和鄙夷，对女儿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厉御风的祖父厉合一直在安慰他：“儿孙自有儿孙福……”

唐初正在坐月子，很少出来见人。唐筝还没满月，被保姆抱着，一点也不认生，睁着大眼睛到处瞧。

厉御风的奶奶很喜欢小孩子，从保姆手中接过她，哼着歌儿哄她，然后招呼厉御风：“过来，这是妹妹，名叫唐筝，快来看看妹妹……”

那时，厉御风也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棒球服，正是调皮捣蛋狗都烦的年纪。他三步两步走到奶奶跟前，拉了拉她的小手，又看了看她胖乎乎的脸蛋，然后朝她做了个鬼脸，用英文吐槽：“　ug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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