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安静柔软的oga喝起酒来完全不一样,?桌上男孩子发愣片刻,?纷纷拍手叫好:“握草帅啊!!”
简沐把空瓶用力砸在桌上,手背抹去嘴角一点酒渍,低头看向林负星。
林负星慢悠悠的跟其他男生一起鼓掌。
头顶上,灯球正好转了一圈,甩过来一串白色亮光。
简沐好似被光线笼罩,边缘泛着光,五官更清晰,他的嘴角抿成一道板正的直线,?手指轻轻的扶在林负星脖颈上,指尖无意中触碰到腺体。
他的手指明明很凉,触碰的地方却像是被火苗灼烧,从腺体烧到心底,?愈烧愈烈。
好a,?好帅。
心跳,好快。
又是这种感觉。
快分化吧,?林负星想,装不下去也无所谓,能闻闻简沐的信息素就很好,?一定很舒服。
“林哥,林哥!!”都说喝醉酒的人思绪会变得无比感性,?林负星愣愣的盯着简沐,?忘了躲忘了思考,?思想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直到方哲喊了他好几声才猛的醒过神来。
林负星:“啊?什么事?”
方哲大笑:“林哥你不会醉了吧!听不清话了都!我叫你好几声了。”
胆敢质疑林大少爷?
林负星:“怎么可能!!你见我醉过??”
周围男孩子起哄:“走两步,走两步看看!”
“走就走!”林负星很给面子,一拍桌子,站起身,简沐想顺手扶住他,被林负星挡住,“不用,我没醉,你看我给你走个猫步,我顺便去个厕所啊!”
林负星神色如常,除了意识有点飘,完全看不出半点醉样,林负星拼命走出一条直线,回头朝一众男孩子比了个拇指,指尖指向自己,嘴一撅,傲慢得飞起,男生们被逗笑。
“哎哟,还真没醉啊!那快去快回啊!”
林负星比了个ok。
可以!
林大少爷对自己表现很满意。
这波装的可以!
然后,装完逼的林少爷抱着马桶一阵昏天黑地。
轰趴别墅有三层,每一层都有一间厕所,一楼人太多,林负星选择上二楼,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林负星彻底崩不住,脚底发软,全程靠意念挪进厕所。
操了。
这酒,就不该喝;
这逼,就不该装。
装a又装逼,天打又雷劈。
林负星摁下冲水键,坐在马桶盖上。
酒精使他心跳加速,浑身上下的脉搏仿佛都在跳动,头晕,胃里仿佛在灼烧,一系列喝酒后遗症全在装完逼后一下子涌上来,他大口喘着粗气,过了一会才缓过劲,胃的灼烧感过了,难受倒还好,就是看哪哪都飘,石砖都给扭曲成一条曲线。
林负星站起来,深深吸气,正准备开门,然而,他的手才刚摸到门把手,头顶上灯光忽然灭了,整间别墅陷入一片黑暗中。
什么也看不见,他有点心慌,被藏匿在心底积压多年的恐惧在此刻不受控制的撕扯开一角,一点一点,从那个角落涌出。
只是停电,没事,出去就好。
林负星这么想着,却仍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他想快点离开这里,于是他用力压下门把……一动不动。
他又接连压了好几下——
门锁坏了!他打不开门!
他被关在这里!
操。
林负星用力踹了一脚门板。
什么时候坏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还没带通讯仪!
一点声音也没有,视线混沌,手臂,大腿,腰腹,每一处,都在隐隐疼,像是旧伤疤被撕扯,被过生生从心底里挖出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酒精能麻痹神经,却也能最大程度的放大每一分不好的东西,例如恐惧,例如回忆。
童年时期烙在心底里的恐惧在几秒之内遍布全身,林负星开始感到无法呼吸,剧烈颤抖,然后疯了一样冲向门,疯狂拍门,疯狂拨弄把手。
无济于事!
出不去!
小时候,母亲去世之后,林庭就是把他关在这种地方——厕所,房间,或者每一个看不见光也看不见人的角落。
他看不见东西,只能感受到身上每一份痛楚,或许会落在脸上,或许会一脚踩在小腹,可他年纪太小,根本无法挣扎,他甚至瘦小得能被一只手拎起来,所以他只能蜷缩身体抱住头,再实在忍不住时咳出一口白沫,然后林庭会继续动手,将他整个人砸在墙上,扼住他的脖颈,一遍遍责备他,恶狠狠的:
“你算什么东西?”
“都怪你啊!”
“你为什么还活着?”
“没有你,你妈妈就不会死!”
“那些东西就都是我的啊!”
视觉被封锁,听觉,痛觉,身上每一寸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林负星不怕疼,不怕干架,但他怕黑,怕小房间,尤其在被打得意识发蒙时,重重一摔门,听耳畔被格挡在门后的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高定皮鞋踩在石砖上,声音干净,简洁。可以想象到男人西装革履混迹于生意场,同大臣结交的精干模样,也是林负星多年以来无法摆脱的梦魇。
——是他记忆的阴影,也是他最不堪,最怯弱的部分,饶是后来他不停掩藏,在适应,但当黑暗突如其来降临时,林负星依然会克制不住恐惧,克制不住颤抖。
操啊——!
林负星一拳砸在门上,背靠门板,缓缓蹲下来。
别墅的灯忽然全灭了,视线一片黑暗,一楼众人喝得迷迷糊糊,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我、我就打了个盹,怎么瞎了??”
“瞎什么,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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