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提醒才是,不然的话,儿臣怕是就要走错路了。”
“这怎么能怪你?懂知恩图报本宫夸赞你还来不及呢,如何能怪你呢?何况,你不是也说了吗,这羊角灯笼还是那燕家进献的,你父皇也欣喜的很呐。”吴氏乐呵呵的笑着,而后便开始跟谢苏芳又捞起了家常,或者是问一些当年谢苏芳,还能够清楚记得的,当年燕家对她的帮助。
吴氏并不是当今圣上赵昚与信王赵璩的生母,但不管是对升上赵昚,还是信王赵璩,吴氏向来是不偏不倚,公平公正,所以这两人对于吴氏都是尊敬有加,当作生母来对待。
皇太后与皇后在这边其乐融融,就如同一对母女般,走出宫殿在清静、雅致的孤山小径上慢慢散步,而在另外一座稍微恢弘一些的宫殿里,赵构与赵昚两人的脸色,则是显得要凝重了很多。
宫殿里同样也显得有些昏暗,虽然阳光透过窗户,把一丝丝昏黄的光线照射进了宫殿内,但在寂静的房间里,赵构与赵昚两人,谁的脸上都没有一丝丝与房间外,西湖上欢悦气氛相关的神色。
“父皇,他们……他们真的已经出了五国城了吗?”赵昚看着眼前那一封封来自金国的书信,胸中怒火腾腾燃烧,但满腔的恨意想要再次转换成战意,却是多少开始有些纠结跟忐忑。
毕竟,这些年的北伐成果就在那里放着,即便是自己登基的第一年,就召回了武将张浚为北伐主帅,甚至是不顾父皇的颜面,立刻为岳飞平反,希望借着这一连串的动作,以此来凝聚宋军的战斗力、提高武将对朝廷的信任,但都是收效甚微。
金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大宋既然能够守住如今的局面,为何就不能再进一步,跨江北伐成功呢?哪怕是夺回一城一地也好!
可最终,朝廷武将与文官在朝堂之上的争斗,甚至包括大宋军队之间矛盾,以及当年岳飞之死留下来的种种隐患,仿佛都在北伐之战中,一夜之间给暴露了出来。
北伐之战也就变得可有可无,空耗国库大量的财力与无力,而且甚至在其中,还有一些人中饱私囊,大宋朝廷的军队士兵,军饷被克扣也已经成了常态。
“这封信是二十天前的,按时日计算,应该会是在这两天便出五国城。”赵构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每说出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这个世界给了他太多太多的噩梦,仓促继位后一路难逃,几乎每天都是面对着金人铁骑这个噩梦,而后又要逃到海上避祸,但依然是不能够安生,要不是皇太后吴氏多次挺身而出,自己怕不是被禁军俘虏,也要身死海上了。
这还不算是完,在禁军终于面对长江天堑,停下了其前进的步伐后,赵构战战兢兢再次回到陆地,又经历了苗刘两位武将的兵变逼迫,最终还得被迫禅位于自己才三岁的皇子赵旉。
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又再次在众多朝臣的拥护下重登皇位,而自己三岁的儿子,却因受惊吓过度,加上宫女的疏忽大意而死亡!
如此又是几年,他才终于在仓促之下稳住了整个南宋朝廷,才最终在临安安营扎寨,定为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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