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
“噢,说到这个事,你是不是得和我解释下,当着本公主的面,你们这么通敌,胆子也太大了吧?”奥妮安脸色一变,冷声质问道,完全没注意她现在坐在谁腿上呢。
艾尔文叹了一声,“殿下啊,这些佣兵可不是皇家卫队,都要靠我们的饷银喂着的,你别看看就五百来人,光一个月就要烧掉多少卢尼呢。不从庭霄人身上刮钱,我只怕到时候就剩我一个人护送着你去前线了。”
“少来,从他们身上刮钱,把他们尽数绞杀了就行了。你们不还是没动手?”
“所以我说我本来也想杀了他们来着。”艾尔文无奈道,“可是莱梧不让啊。”
“呵,你这个兄弟心眼可比你多。”奥妮安若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是不想让你们这佣兵团有丁点损失,呵,这人可自私阴险的很。”
显然公主一下就读懂了莱梧的心思。
“咦,为什么你们好像都不喜欢莱梧啊。”艾尔文稀奇道。
“意思是那个岚姻姑娘也这么想?”奥妮安笑问道。
“没有,我可没提到她。”艾尔文避开她的视线。
“哦,那你眼神躲什么躲。”奥妮安毫不留情的点破道。
“不说这些了,我要些治疗刀剑外伤的魔药,急用。有个小姑娘的爹快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艾尔文把奥妮安放到榻上,自顾自对着那一箱魔药翻起来。
“那小姑娘是那空艇的主人?”奥妮安好奇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艾尔文也好奇起来,“她也算是被掳来的,庭霄人霸占了她的空艇。”
“你占了人家这么大一便宜,才会这么卖力吧,”奥妮安打趣道,“还是说那小姑娘长得不一般?”
“长得怎么样倒是不知道,我救她的时候她一脸的血,也看不清啊。”艾尔文还得对着那一瓶瓶魔药上的标签,到那本魔药典籍里去查各自的药效。他可不敢麻烦奥妮安,要是一解开她手上的绳索,自己肯定对付不了她。
“噢,你的意思是我这么做是宽慰下自己?”艾尔文笑道,“可其实我没打算霸占她的空艇,打完仗就还她的。”
“我看着那空艇造价不凡,想来那些庭霄人搜刮了这小姑娘不少好处。现下这些好处是不是都落到你们口袋里了?”奥妮安一脸的揶揄。
“哈哈,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事瞒得过殿下你的。”艾尔文笑叹道。
不出一会,艾尔文就把要用的魔药都找到了,还拿了一瓶上次炼出来的鹘嘴蜥蜴魔药,这个可以给宸朱用。
“哎,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开我啊,你是真不怕我以后找你算账是吧?”看艾尔文要走了,奥妮安提醒道。
“殿下,以你的魔力,不可能真的被这种玩意困住的,”艾尔文转过来看着她道,“一旦你的伤势复原了,根本用不到我来解,你自己早就把它迸断了。”
奥妮安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撅着嘴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以后少去找人拼命。”奥妮安侧着脸望着窗外,“你自己应该也感觉到了,一到危急关头,你身上的暴戾之气就非常的重。枕剑会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那个氏玖差点就被你杀了。”
艾尔文迟疑了一下,“嗯”地应了一声就从马车里出来了。
被奥妮安这么一说,艾尔文回忆起起当日场景,又想到方才和忝宇的战斗,心中一警,“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葵倾小姑娘看到艾尔文拿着瓶瓶罐罐回来,大喜过望。
艾尔文一看这小姑娘洗过脸了,没想到还真有几分姿色,就是年纪太小了点。
也得亏了奥妮安这些价值不菲的魔药,葵倾她爹算是被救回来了,人虽然还没醒过来,但是很多感染的伤口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
“艾尔文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救我爹的。”葵倾见到自己的父亲从死亡边缘被拉了回来,激动之下一把就扑到艾尔文怀里,梨花带雨地哭笑起来。
艾尔文有些错愕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心想着自己还真是对太小的姑娘动不起什么邪念来。
哈勒底城外一战,以四方佣兵团的大胜而告终。
除开庭霄人上缴的那五百套重甲,打扫战场还扫获了几百件盔甲,一时间众人连挑盔甲都挑不过来了。当然还有兵刃,佣兵们也进行了一轮以旧换新。等大家都筛选完了,多下来的这些完好的军械盔甲都被收起来存放到空艇里。
这空艇被艾尔文征用之后,就被他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上下两层的的船舱,下面那一层全部用来放物资,上面一层用来住人,两层之间的隔板也被艾尔文用魔法封住了。
舰长房间外的那些装甲都被拆了下来,阳光终于能透进来了。房间里地板全部被打掉了,那密室隔间也被打通了,整体空间上看着大了不少。于是艾尔文把这儿改造成了一个复式空间。
他这个设计相当的巧妙,看着是一左一右两个大房间,中间有走道隔开。而房间里面却是上下两层相勾连的结构。
如此煞费苦心,自然是别有目的。这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奥妮安睡在同在一个房间里了。上面采光好些,他就把上层让给了公主,自己住在下面。
葵倾和他父亲住在对面,这空艇名义上还是葵倾小姑娘的,房间自然得给她留好。
当艾尔文搬进空艇里的时候,葵倾一脸奇异地望着他身后这个长相精致的栗发男子。艾尔文心想这小姑娘不会想歪了吧。
四方佣兵团没有在饱经战火荼毒的哈勒底城过多停留,直接往东北方向几十里之外的锡陀城进军。
莱梧依旧一马当先,夏烨领着众武道紧随其后。
而艾尔文则是在空艇上若有所思地凭栏远眺,任凭遥帆海域上空那凛冽的寒风吹乱自己的卷发,任凭那夕阳黄昏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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