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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吗?是真的可怜,不过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一身的刑伤,倒在雨地里,拼命挣扎也只不过是想站起身来。
魏兰芝这时推开了轿门,跟王妈道:“让她进轿吧。”
王妈回头看魏兰芝一眼。
小轿前后各挂了一盏气死风灯,在风雨之中,这两盏灯发出的灯光极暗,还忽明忽暗。魏兰芝刻意往素淡了画的脸,在这种光线下,旁人几乎看不出她的活人气来。
“扶她上轿,”王妈跟两个丫鬟道。
采莲被丫鬟推进了小轿,这位可没有人帮打伞的,浑身湿透的人进了轿,就将轿底洇湿了一片。
“走,”王妈跟轿夫说。
轿夫抬起小轿,往街尾走去。
只有王妈打着伞,跟在轿旁走,其余的丫鬟婆子,不等看魏兰芝坐着的小轿走远,便都转身回了府。
魏兰芝和采莲挤坐在狭窄的轿中,小姐也好,丫鬟也罢,两个人都有了相依为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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