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倒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因为伤口处是依附着精气神的,所以伤势也不会恶化。
总而言之,大宗师造成的伤势非同等境界之人不可祛除,当然,一些浸淫医道多年的医者或许也有办法医治,但具老道所知,世间所存的此等医者已是不多。”
“所以真人的意思是朕被大宗师所伤,伤势一直存在,所以您才会一眼看出朕之前接触过大宗师?”
“正解。”见朱御自己把自身的问题悟出来了,张三丰点头回应。
与张三丰和善的表情不同,此时朱御的神色有些阴沉,原以为多日以来无法入眠是自己被吓到了,可万不曾想当日那和尚不是放过了自己,而是认为自己挺不过一招。
“多谢真人告知,武当离京城路途遥远,不知真人能否援手为朕医治?”
“自无不可,但却需要皇上把受伤情形描述出来,如此才好对症下药,不知此事是否可与人言?”
闻言,朱御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实情相告,不过中间肯定会有一些更改,比如当时手中力量不足以支援少林,距离过远等等。
张三丰听闻后,面色复杂的长叹了一声:“唉,终究还是入魔了呀。”
“真人知道少林寺里的那个大宗师?”
“老道早年间云游时,曾遇见过他,那时他还是一心向善的少林僧人,不想如今却物是人非。
玄橙这人武学天赋奇高,乃老道平生仅见,就连老道都多有不如,可惜少林武学多要伴随经意参悟,只痴迷于武学也不是什么好事。”
朱御再次从张三丰的话中挑出了重点,确认道:“玄橙?玄字辈的?”
“是,少林玄字辈大师兄,曾被少林前三代高僧誉为少林寺五百年来,少林僧众武学天赋第一人。”
话说朱御对这个玄橙还是很好奇的,但如今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见张三丰感慨完了,朱御紧忙问道。
“真人,那你看朕的伤?”
“不妨事,听皇上的描述,玄橙用的应该是佛门神魂秘法,稍后老道为您运功剔除体内残余即可,不过,经过这么多时日,皇上您现在精神方面损伤极大,这个无法速愈,需要好生调理。”
得到张三丰确定的答复后,朱御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调养不怕,一些滋养的药物朕还是拿的出来的。”
因为这件事,双方都没了继续参观下去的意思,张三丰引领朱御来到了一间客房,也没有过多犹豫,直接为其运功疗伤。
不过盏茶时间,张三丰就已收功,起身对着朱御说道。
“玄橙的精气神残余,老道已经为陛下祛除,稍后老道会为陛下书写一处药方,会遣道童送来,皇上可根据药方服药,月余时间就能将养的差不多了。”
“如此就多谢真人了,朕观道教经意着实不错,但京城却鲜少有道观,如果真人有意,可遣人到京城建立武当分观,朕定不会让真人失望。”
“皇上能有此意,老道不胜荣幸,但武当人少,且是以江湖,武功为主,实在不适合传道受业,不过道教人才众多,待老道书信一封,自会有人前往京城传播教意。”
朱御对此自无不可,从心来讲,朱御的这番邀请,一是回报张三丰出手之情,二是想要借机拉拢张三丰。
虽不知自己的举动是否被张三丰看破,但京城道观的一个名额已经给了,张三丰想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朱御自是不想多管,别最后再生出些嫌隙来。
或许有人会说,张三丰此次出手往大了说是救了朱御一命,往小了说是解除了朱御的痛苦,一个京城道观的名额是不是太轻了。
但事情需要从两面看,如今京城方圆百里只有一处寺庙,每日上香礼佛的钱银之数堪比普通府上半月所得,实在是富贵的紧,人情往来也自是不必多说。
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朱御此言的关键点在于,靖朝如今国教的位置悬而未立,朱御开口等于向武当提供了敲门的机会,而佛教,如今连门都见不到。
如此种种,朱御不信张三丰看不出来,可他还是轻描淡写的躲开了佛教求而不得的机会,让朱御不得不感叹,好一个无为之道,真仙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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