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见张潇的手在摆弄刚才撕下的布条,连忙接着说道:“她是高贵圣洁的神族女官,也是王城派到人族天下的三位行走之一。”
“是什么人主使你们那天构陷我的?”
“大日坛宗的阴光上人。”
“为什么帮他?”
老妖婆道:“天下行走,除了负责刺探人族消息,寻找妖神至尊后人外,还有为厚土王城聚敛物资的责任,我们那边是干旱苦寒之地,吃穿用度的物资奇缺,所有人日子过得很苦。”
“我其实无意与你们为敌,这件事是你们先引起的。”张潇道:“现在我想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你觉得能谈,我就把她弄醒,然后你把我的意思跟她说说,替我好好劝劝她,如果不能,我也不会再折磨你们。”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就是个小小治安官,得罪不起你们这么大一个部族,与其放了你们招来无穷后患,不如就此让你们永远消失。”张潇道:“可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证,我能给你们的绝对比什么阴光上人给的多得多。”
“我做不了主,你得把我主人弄醒。”
张潇含笑点头,说了一声好。随身从暗囊里取出几根金针,分经截络刺入狐媚子身上,柔美的身躯一颤,醒了。
“你们两个慢慢商量。”张潇道:“我还要去找另一个犯人谈谈,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听到好消息。”
王烈躺在充满骚臭酸腐气息的草堆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他头上插着一根金针,让他时刻感到阵阵眩晕,根本无法唤醒识海魂相。下丹田也有一根针,封住了他的丹田海异力。
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这个张潇怎么就敢这么干?
区区一个奉阳小城的治安官,蝼蚁一样的凡人,一脚踩死都怕脏了脚的杂碎哎哟,一想到这里就头疼不已。
门一开,张潇迈着方步走进来,一脚踢在王烈肚子上,道:“醒醒吧,别装死了。”
王烈疼的哇的吐了一口酸水,身体弓成个虾子,睁眼怒视张潇,咬牙骂道:“狗胆包天的狗杀才!你有种就把公子爷放开,咱们再打过!”
“哎,又一个拎不清状况的傻子。”张潇一脸无奈道:“我拿你是因为你杀了人,陪你单打独斗?我可没那么闲。”一把将他拎起,又道:“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聊几句。”
三步两步出了牢房,走进一间签押房。
一进门王烈就有点傻眼,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屋子里阴森闷热,老虎凳上有陈年的斑驳血迹,熊熊燃烧的火炉子里有烧红的烙铁,墙上挂着各种刑拘,带钩的,带刺的,皮带子上镶嵌着卷链刃,抽人身上至少一道血槽的皮鞭反而是最人道的家伙。
张潇把他摆在老虎凳上,慢条斯理的将他的手足捆好。
王烈呼吸急促,嘶哑着说道:“张,张潇,你要做什么?你,你这匹夫怎敢这么对我?你,你,你不能这么干,你,你,你听我说,我是武安王氏的嫡三子,害了我,你全家都得死,就算伤了我也不成,我娘哎哟,娘啊!”
张潇一边往他足踝下垫砖头,一边骂道:“武安王氏,以为是什么英雄了得的硬汉,原来还不如个市井江湖里的好老娘们儿,前些天紫石街杨氏杀夫案,那女人跟野汉子勾结杀了自家爷们儿,剁成肉馅包了包子,被带到这里就坐在你这个位置上,垫了四块砖不哼不哈一声,要不是被我找到凶器,抓住了奸夫,她都能熬过去。”
王烈紧咬牙关却根本忍不住,上下牙齿磕在一起,颤声说道:“鄙人不擅长忍受痛苦,快,快,撤下砖块,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谈,没道理什么都不谈就动刑。”
“哟,这么快就学会聊天了。”张潇满意的撤掉一块砖放在一旁。
王烈的眼神跟着那块砖,十分担忧的样子。
“别觉得委屈,东盟法典有云,公然杀人者,穷凶极恶之徒也,堂问前需施以刑罚挫其煞气。”张潇道:“意思就是公开杀人的混蛋过堂问案前,都需施以刑罚挫一挫气焰。”
“鄙人没有气焰了,不用再挫了。”王烈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索性认怂免得皮肉受苦,只要留下一条命,便不怕没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张潇岂会看不破这厮那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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