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中除了你只有哥舒兰知道,她要替我执掌十八行保持通讯畅通无暇分身,暂时这个秘密还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又何必脱裤子放屁打发小高喊你来报信去。”
阿汉叹了口气,一脸不高兴的端起面前一盆馄饨一口气倒进肚子,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哥这几年做的那些准备我都看在眼里呢,娘也跟我说,这两天是最重要的,让我寸步不离保护你,现在你又要把我支走。”
“不是小孩子就更应该晓得轻重。”张潇道:“你哥我有觉险而避的神通,用得着你保护?别忘了,你那不坏身的皮毛伎俩都是跟我学的。”见阿汉一脸委屈,又忍不住抚着大脑袋宽慰道:“你不用这么担心,哥心里有数,白家有白宗元和白宗秋一文一武两大异人,真正的大事还轮不到白宗昌做主,如果白宗元真有杀心,哥早就带着你和虎姨远遁万里了。”
阿汉默默点头,抬头又问:“哥现在干什么去?”
“我哪也不去。”张潇招手跟邓聋子要了一碗馄饨,笑道:“留这儿看戏。”往前一指,叫板念白:“看那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俺不免赶将上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阿汉一脸懵逼。
张潇笑道:“从今天起,哥不想装了,摊牌了,咱们兄弟都要换个活法儿了。”
春风阁里暖意融融,丝竹琴瑟,曲乐和鸣。
师小红一曲歌罢,二楼包厢里有人朗声喝彩。
门户一开,走出个蓝衫文士,三缕长髯,手持折扇,满身的书卷气。朗声赞道:“不愧是三千先生新作,意境高妙,写透了秋月情怀,道尽了悲欢离合,妙哉,妙哉,妙哉!”
“小红拜见白院长,多谢二爷夸奖,承蒙谬赞,不胜感激。”师小红在台上款款下拜,又道:“张治安官的曲子做的也妙,可惜小红嗓音粗鄙,歌技俗不可耐,白白辱没了两位先生的才华。”
“张大郎的曲子也是极好的。”白院长不喜张潇,只一语带过,道:“不过你的唱功也为这支歌增色不少。”又道:“我今天听杜总柜说起三千先生又有新作问世,故此特意前来聆听,果然不虚此行。”
“白院长说好,那必定是极好的。”屋子里一个妇道人家声音传出:“好的东西也要遇到对的人欣赏,老师能有你这位知音,也是他之大幸。”
这白院长正是广德书院的院长,白府二爷白宗秋。
“杜总柜此言差矣,应该是白某有生之年能欣赏到三千先生的佳作才是邀天之幸,唯恨自己无福,与三千先生神交已久,却始终缘悭一面。”白宗秋回到房间,看着宝丰楼总柜杜紫藤,道:“前者承蒙三千先生解惑古通阳出土的那凤纹印自行之车来历,先生不吝自珍精绘构图助我复制奇物,令我始知上古智慧不输今人”
敬仰之情溢于言表,遗憾缘悭一面之余又不胜唏嘘。
“会有那一天的。”杜总柜道:“老师游历天下,居无定所,便是我这个记名弟子也许久没见了,只有张治安官有这个福气,与老师之间常有书信往来。”
“张大郎在音乐方面的确有些才华。”白宗秋捻须摇头,道:“可惜命魂始终不能觉醒,终究不是吾辈中人。”
杜紫藤道:“有才华还年轻,倒是对这些姑娘们有极大吸引力,师小红去了那边房间。”
“她一厢情愿而已,张潇已经出去了。”白宗秋道:“此子沉迷贱技而名满奉阳,的确令我不喜,但毕竟是黑龙城张氏嫡传,其父张平潮当年豪迈磊落,并非当代言官春秋笔下的奸佞小人,父传子继家学渊源,他的品行还是不差的。”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老师也赞他品性高洁,赞他虽遇家门不幸而流落江湖,却能玉可碎而不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杜紫藤道:“白院长不愧是老师的知音。”
“哎呀,妙哉,妙哉呀!三千先生此言大善,这才是吾辈读书人所追求的品格。”
白宗秋又兴奋了,只觉得这句话深得吾心,每个字都是自己想说的。说至此处猛地顿住,想起这句话是赞张潇的,不禁一叹,道:“三千先生看重的人自是不会差了,只可惜他终究不能觉醒魂相。”
不能觉醒魂相便不配做白家的女婿。这是白家的基本共识,连他这个自负超然不屑世俗的广德院长也不能免俗。
“只可惜没能觉醒魂相。”杜紫藤也叹了口气,道:“若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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