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指向一处,“那里”,剑意给他传来信息,那个方向还藏着另一个对手。
陈长生忙不迭点头,“喔喔,好!”又兴奋地盯着叶狗蛋瞧,他就说嘛,叶兄必然不同反响,瞧瞧那飘逸光滑的白头发,瞧瞧那俊美不凡的脸,再看看这身高,这腿长,分明哪里都写着:我有逼格,汝等凡人退让!
皎白用丝线将自己缠成一个巨大的人形茧,那茧能隔绝伤害,隐藏气息,是他保命的东西,多少次生死难关时,都是这茧护他安然。
他藏在茧里,心跳如鼓,头脑充血肿胀,脑海中迅速想着可能的逃生方法。从方才眼睁睁看着溪回倒下,什么都来不及做,什么也做不了,他便有了强烈的预感,今天他要凶多吉少了。
他尽量龟息,期盼着时间能慢一些,再慢一些,慢到让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天道若真有情,绝不该让我命丧于此,我明明身负天命,还有必须做的事,还有必须爱的人
可惜,天道听不见他的祈祷,叶狗蛋的剑意,到了。
温暖和煦像春风一样的剑意,紧紧附着在茧上,一点一点侵蚀、渗透,最后——
“啊!!!”
全身都在融化的感觉太过痛苦,皎白撕心裂肺地喊起来。
叶狗蛋与陈长生穿过混沌,沿着剑意前行,来时便看见了这虚空中翻滚颤抖的大茧。
皎白在茧里大叫,血水顺着丝线缝隙往外流。
陈长生对皎白可没有什么同情心,先前他布阵时,那皎白对自己和叶兄可没有留手。只是眼前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令人生理不适。
茧已经融化了不少,皎白的喊叫声越来越低弱。
叶狗蛋冷眼看着,心中无甚波澜。
场外观众看着光屏中的画面,也是面色惨淡。
有人最先喊出声:
“裁判,愣着做什么,强制结束!”
是谢朝雨。
比试是比试,虽生死不论,但不应当虐杀,她不想看到叶狗蛋露出那样冷淡无情的表情。
裁判手忙脚乱,在身上到处找牌子,裁判可以用特制玉牌强制将选手送出赛场。
“算了,已经不用了”
谢朝雨走到光屏下站定,看着画面中的情形。
叶狗蛋不知何时伸出了手,银白色的灵力在他手心涌现,缓缓上浮,将那血红色的人形茧裹住;另一股灵力越过虚空,倒在地上的溪回也被托了起来。
他对陈长生说,“破阵吧”
陈长生还摸不清头脑,为什么要救这两人,不是有夺妻之恨吗?
但他倒也没多纠结,反正夺的是叶兄的妻,他听话就是了。
阵门打开,擂台又出现在广场中央,叶狗蛋站在台上一角,还是先前他一剑打裂开的地方,神色淡淡。
他手中灵力托着奄奄一息的溪回和血红的人形茧。
裁判连忙上台,黑甲卫将那两人放下来,小心翼翼查看,“还活着!”
谢朝雨缓缓舒气。
没死便好。
叶狗蛋还站在台上,他像是很茫然,陈长生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夕阳洒在他身上,白发镀了一层金芒,看起来,恍若画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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