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就是那样淡然的,安静地望着自己。
终于,沈嘉曜放弃寻找,怒极反笑,呵呵了两声,转身出门离去。
她怎么能这样看着他,淡漠无波,仿若看待陌生人一般。
沈嘉曜心疼地抽搐,又委屈又难过,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脾气。
人走后,陆细辛低头看向沙画。
画上的女人有着跟她相似的容颜,但眉眼之间却多了三分稚嫩,头发也是柔顺的黑长直。
冷眼一看,似乎觉得就是画得陆细辛,是同一个人。但是仔细看去,就会发觉二者之间的差异,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一个娇俏含情。
一个清冷疏离。
——
沈嘉曜出门时,碰到了前来送水果的王姨。
王姨正要像往常一样恭敬地唤一声陆先生,就看到他紧抿的薄唇和绷紧的下颌线。
在沈家这么多年,王姨多少能从沈嘉曜一些细微的神情上,判断出他的心情。
——眼前的沈嘉曜正处在盛怒之中。
如果是心情不好,王姨还会打招呼,但若是盛怒,她只能立刻闪身靠边,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屏住呼吸,期待先生不要发现自己。
直到沈嘉曜走远,王姨才敢大口喘气,一抬手摸了摸额头的汗水,连水果也不送了,直接回房间缓缓情绪。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愤怒的先生了。
记得上次这样生气还是四年前,那时候先生刚带着小少爷回来,也不知道先生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回来后的先生脾气越来越古怪。
他本来性子就偏冷,给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透着一股凉薄淡漠,生气时,仿佛周围整个气压都低了起来,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那会,王姨都不敢跟沈嘉曜打照片,平时走路都蹑手蹑脚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如今,她再一次体会到了四年前的感觉。
好奇怪,先生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间生这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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