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长河仙人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
他坏起来的时候,可以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调戏自己,可以在任何场合轻薄自己,可以耍得那些三流宗门的掌门团团转,最后还是要拆了人家招牌……他好起来的时候,温柔得不像样子,会给路边的乞丐买吃的,会跟他们坐在一起聊天,告诉他们怎么才能摆脱当下困境,会在遇上危险的时候,站在自己的面前,说着一些在她听来无比幼稚的言语……
他说到做到,说只要她想去的地方,只要他能力所及,就真的会带她去。
他斤斤计较,每一次落脚,每一顿饭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他好色成性,只要看到好看一些的女人,就忍不住要去调侃一番。
他刻苦努力,似乎只要有了时间,就会用来修行。
他浪荡不羁,他文采飞扬,他性格古怪,他老成持重,他少年心性,他善良,也邪恶,他就像是站在两个极端,是魔也是仙。
若不是亲眼所见,若不是一起相处这么久,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她不信人间情爱,也不屑于人间情爱,可这一瞬间,她看到那个先前还站在自己面前要保护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站在一起,而她却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她并不觉得余秋雅比她优秀,毕竟她确实比余秋雅年轻,年轻了很多很多,她只是怨恨,怨恨自己的命没有余秋雅好,怨恨自己生在太极门。
余秋雅果然没有强行带走王富强的意思,两人这么并肩走了一路,天南地北谈了很多,然后就带着白烟楼那些强者离开。
白烟楼众人离开之后,孤独虚诺也告辞离开,说要去北方,王富强当然没有挽留,巴不得这家伙赶紧走,免得打扰他跟舒秀秀的二人世界。
这个时代虽然不用电,但那么大一个电灯泡跟着,还是挺耀眼的。
余秋雅确实没有说谎,接下来的一段路,确实没有人再来找王富强麻烦,太极门也好,玄阳宗也罢,倒是让王富强省去了很多麻烦。
王富强倒是舒心惬意了,可苦了舒秀秀。
因为没有孤独虚诺的存在,这个家伙就更加变本加厉,只要抓住时间,就要折磨舒秀秀一番,换了别人,怕是早就给王富强得逞了。
而这段时间,王富强也是大为恼火,每次总是到了关键时候,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情况而中断,就像是老天故意在跟自己开玩笑一般。
越是如此,王富强就越是不甘。
这不,此刻又给王富强抓住了机会,茫茫山道,四野无人,秋风吹拂着漫天落叶,铺在地上厚厚一层,就像金黄色的地毯一般。
走在前面的王富强突然停下脚步,开口道:“秀,你看着大好景色,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舒秀秀冷哼一声,移步向前走去。
王富强哪能轻易放过她,三两步追了上去,直接拉住她的手,然后在舒秀秀半推半就的拉扯下,硬生生拖进了山道旁的树林。
秋风浮动,鸟鸣欢快,就像在奏一曲欢乐颂。
等苏秀秀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潮红,还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娇羞。
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撇嘴道:“还以为多厉害呢。”
王富强一手叉腰,如同大病初愈一般,喘息道:“舒仙子道行高深莫测,王某今日算是见识了。”
舒秀秀白了他一眼,问道:“还行吧?”
王富强挺了挺腰杆,傲然道:“这叫什么话,我是谁?王富强啊,听我的名字就知道好吧。”
舒秀秀问道:“那再来一次?”
王富强急忙道:“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再说你看天都快黑了,再不找个地方落脚,咱们今晚可就要在这荒郊野外度过了。”
舒秀秀撇嘴道:“没出息。”
王富强哼哼道:“晚上再收拾你。”
出了山,两人在天黑前进了一座小城,当晚,王富强还没去收拾舒秀秀,结果就被舒秀秀提前收拾了。
打那以后,王富强就再也不敢招惹这个女人了,也好在舒秀秀似乎担心王富强吃不消,并没有压榨王富强,毕竟修行才是大事。
两人就这样一路前行,一路收账,大好河山,风景如画。
两人的举止言谈,也亲昵很多,自然很多。
就这么晃荡了几个月,终于离开白烟楼地界,往南而去。
这就表示着接下来将要进入玄阳宗地界,而玄阳宗可以说是整个剑气山河六宗之中最想除掉王富强的宗门,这一点,在那位长河仙人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所以接下来的路程,将会成为王富强下山收账最艰难的一段路程,甚至于能不能活着回到蕴灵门都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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