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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深知达则兼济天下,自己如今孤零零一人,脑中更没无依仗,前世本就不学无术,到了今生纵使想改变什么也完全做不到。
“且罢了。”
他想到,忆起观中种下的春黍。
以后若是真能培育出一亩方田出产千斤的高产粮种的话,或许……
一切还早,尚未可知。
日头来到山腰,霞光昏沉。
鸦啼如泣血,在高处、远处,听得人耳畔幽幽。
“牛鼻子!交出银钱!”
路上,不知这些人从那里来,陈屿看着对方,十五六人,聚集在一起,气势很是狠戾。但一口北地方言暴露了他们并非本地人,起码不是广庸之人。
西州这片方言独特,又或者,整个西南便有数以百计的方言,隔山便难懂这种事在记忆中再常见不过。
眼前,十几个外乡人集结。
他打量两眼,比起之前见到的,这些人的状态无疑要好不少,充当头目的那人脸上还有些横肉,身子骨健硕,不像经常挨饿。
“流窜这么远,别又被白莲教给利用蛊惑了。”
陈屿嘴上说着一些流民匪徒听不懂的话,然后一步跨出。
嘭!
头目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两颗黄牙飞出口腔,鲜血淋漓。
晕头转向,最终跌倒昏了过去。
没去看他,陈屿三五下便解决了这群刚刚从流民变身而来的匪徒。
又将他们从匪徒变作了囚徒。
他简单问了几句,果然,北边旱情不见减弱,流民越来越多,加上几个反贼在那一片你来我往,争斗不休,所以不少人都举家向着南边儿跑。
河东是首选,但有官军驻扎,不少城池都以存粮不足为由拒绝了流民入城。至于江南隔着大片川泽,近月大江走道,更是去不得,比河间还乱。
于是才来了西边儿。
相比之下,西南几州虽然偏僻,但于此间甚至都能算是世外桃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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