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情深义重,官家也可安心处理国事了。”
呼延赞笑道:“兄友弟恭,国家幸事,跟上。”
去赵德昭府上叫来亲卫大队,赵德昭当即分出三百:“你多带点人,回头我求一下爹爹,我这人太多,分你一半。”
赵德芳拱手:“那我就过去了啊,记着人家问起来,你不要说不知道,要高深莫测,明白?”
“就是这样吗?”赵德昭脸色一板,慢悠悠做吃茶状,“就是问啥不说啥,问急了就笑?”
对对对!
“二哥,你这模样真像个憨批。”赵德芳挥手跳上马车就跑。
赵德昭哈哈一笑,哼一句“浪子无钱过酒家”,不用问,赵德芳哼过的歌曲。
“走,给国舅爷拜年去,”赵德昭打了个呵欠,“晚上还去宫里,省点钱。”
赵德芳带着队伍没敢招摇过市,很稳,一路到了皇城外,前头有赵春来亲自负责侦察,后头是太祖旧部压阵,呼延赞带着三百铁甲军小部,赵德昭分派的一部逶迤直奔王家,不片刻到了门口,赵德芳看着都有点心酸了。
王继勋被抓之后,王府虽没有被抄查,但是那宅子乃是朝廷分派的,官员一犯罪,官邸自然要收回去。王府孤儿寡母与几个老仆,无奈之下只好搬到一处背街的院子,那是原来转运牛羊的一个小官员留下的,卫生就不说了,环境极其恶劣,邻居就是一个杀猪的屠户铺子。
铁甲军一到,孤儿寡母哭成一片,还当是来抄家的。
“是四哥儿,四哥儿带着人,还带着礼当,这是来拜年来的。”跑到门口一瞧,一个老仆大喜,连忙扑进门汇报。
王继勋之妻陈氏一愣,脚下一软险些晕了过去。
有老仆低声埋怨道:“四殿下坐视咱们家被二皇子整治也不管,此番来有何用。”
王继勋的一子一女却不管那多,才四五岁的孩子,紧紧拉着陈氏的裙边哭道:“娘,好饿。”
晚膳时间还没到,家里没那么多钱买吃的,陈氏哪里能变得出来吃的?
只好道:“四殿下来了,当有些吃的,莫哭,不能哭。”
赵德芳一看街坊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遂让赵春来去驱散。
他自己走进院门,几个老仆连忙来迎接,却不跪拜,只深深作揖。
他们可不是奴婢,而是与王家签订了契约的自由人。
“诸位免礼,”赵德芳目视记忆中就有些寒酸的这个舅母,见她裙边磨损,木钗残破,不由长叹道,“男儿家不顾家至此,那人该死至极。”
而后恭恭敬敬跪拜,口称:“甥男德芳,问舅母安。”
陈氏擦擦眼泪,心中定了大半。
赵德芳起身再瞧,这家里连个会客的屋子都没有。
这不是天子的过失,这是王继勋在作死。
他有好几个外宅,在这个时代这不算离谱。
可他居然把外宅当内宅,把原配夫人与亲生的儿女扔在一边,王府是一概不回的,禄料是一概不给家里带回去的,这么多年来,王府完全是陈氏变卖自己的嫁妆,以及天子赐到王府的那点钱过活的。
清秀但瘦弱的陈氏娘家原本是商户,后来又家道中落,王继勋自然十万个瞧不上这个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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