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我不能改。”
瘦弱士兵眼神黯淡下去,也不哭了,面若死灰,哀莫大于心死。
周围将士欲言又止,但想到史从云方才狠辣,连指挥也干净利落一刀砍了,便无人敢开口说情。
“知道我为何杀他吗?”
史从云指了指地上周鑫尸首,回首对众人高声说话,“因为大家都是兄弟,将来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可以死于敌手,可以死于乱军,可以死在军法之下,死得轰轰烈烈,死得无人问津,死得像条狗却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中,被自己人凌辱欺负!
周鑫这样的混蛋,向来对自家兄弟狠下杀手,对跋扈外敌卑躬怯懦,猪狗不如,死有余辜!
往后遇事多想想,多动动脑子,别只知道跟着起哄!对自家兄弟多点同情,现在世道大家都不容易,上来战场谁靠得住,能救你命,只有身边弟兄袍泽。
窝里横的事往后都不再有,军中若再有这样的事,这样的风气,我定不轻饶!”
说罢转身对瘦弱士兵道,“我没法保你,军法如山。
但你可告知我仇人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大家都是军中兄弟,往后有机会这仇我给你报。”
绑住的士兵又一次大哭,边哭边嘶哑的喊:“叫李管,洺州广府人,昭义军外镇指挥。”
史从云点头,心里记住这个名字,“洺州广府人李管,昭义军外镇指挥,我记住了。”
随即吩咐亲兵,“把他放下来,带去中军斩首示众,告示全军。”
亲兵照做,士兵被带走前还高呼“谢谢小厢主,谢谢小厢主!大恩大德来世报答你!”
随后,史从云让人拖走周鑫尸首,用黄沙掩盖校场血迹,让亲兵暂时约束新兵,驱散围观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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