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砸在距离炮队几十步的位置上,然后弹起折射偏向远方,连驮马都未成惊吓到。
很快,清军的火炮在驮马的牵引下成功到达了自己的射程,开始构筑己方的火炮阵地。
而此处距离第一道壕沟仅有不到八百米距离,以清军火炮数量,如果没有对应炮火还击,绝对可以轻松压制第一道壕沟的守军。
利用清军构筑火炮阵地原地不动的时机,野炮营再次击毁了两门清军火炮,还极大杀伤了清军的炮队炮手。
但好运也到此结束。
随着清军火炮阵地构建完成,七门火炮先后开火,凭借数量的优势,立刻抵消了野炮一营的精确优势。
双方陷入了残酷血性的炮兵対轰之中。
炮战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直到打的清军炮管发热,再打就要炸膛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由于时间临近中午,双方炮兵都筋疲力尽,清军步兵也没有趁此时机发动进攻。
但在双方炮兵対轰的之时,清军的步兵和民夫也在己方炮兵身后两百米位置挖了两条又深又宽的壕沟,作为此后发起攻击的前进阵地。
这样清军的炮兵只需离开壕沟两百米,便可以进入到射击位置,大大减少了在旷野上的暴露时间。
双方炮兵各自停火后,战果和损失也很快估算和清点出来。
清军损失火炮五门,炮队死伤约两百人,损失四十三匹驮马。
冯天养这边借助着提前构筑的坚固工事,仅损失火炮一门,炮营死伤三十七人,但二团二营四连有一个班的隐蔽处被一发炮弹直接命中,全班阵亡。
“对方这是侦查性进攻,他们已经摸清了我们的火炮数量,下一次进攻可能就是要全力进攻了。”
观战了半天多的阿方索凭借经验猜出了清军的意图。
“那六门四磅炮到哪儿了?”
冯天养不假思索的开口问道。
“下午四点大概能到。”
阿方索立刻回答道。
昨天下午的军议便已经下令四磅炮前来支援,县城离他们这里只有不到四十里,又有足够的驮马牵引,下午四点绝对能赶到。
“如果今天下午清军进攻,是否要让第一道壕沟的守军后撤?”
冯天养皱着眉头开口。
他已经在望远镜中看到了清军还有十门火炮推入了刚刚挖掘出的壕沟之中,很有可能在下午继续发动进攻。
“下午进攻时间太短了,我听说对面的士兵大多数都患有夜盲症,他们可能不会愿意打夜战,我认为下午的战斗还是以炮战为主,我方应该保存实力,避免和对方优势火力対轰,可以让一线壕沟的士兵们先撤回来,避免无所谓损伤。”
“好,让守一线战壕的二营主力撤下来,但每个连留下一个班,即当观察哨,同时负责清理清军渗透进来的侦察兵,民夫营立刻在第四道壕沟中为四磅炮构建炮兵阵地。”
“遵命,旅长,你是天生的军事家。”
阿方索的参谋长工作越来越熟练,不仅能给出建议,还学会了拍马屁。
下午未时三刻,太阳还在正当中,清军的炮队便从进攻阵地出发,仅仅挨了两轮炮击,便到达了上午的射击位置,十门火炮直接进入了上午的射击阵地进行还击,另有四门火炮甚至还继续推进了一百米,然后才构建火炮阵地。
下午开火时的野炮一营均已更换了阵地,但还是很快被清军炮火所压制住,二营长见状不敢多待,于是按照冯天养命令,立即将火炮向后转移到了五道壕沟附近的位置。
没了压制的清军火炮更加肆无忌惮的的开火,十几门火炮的炮口同时瞄准了第一道壕沟,一个下午打出了两百多发炮弹,将第一道壕沟打的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在炮火的掩护下,十几名的清军侦察兵甚至摸进入了第一道壕沟,和二营留下的三个班发生交火后才退出去。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冯天养都没有再让火炮还击,而清军虽然没有发起进攻,但却在天黑之前又在火炮阵地前方挖掘了两道壕沟,让射击完的火炮甚至直接推进了新挖掘的壕沟里。
新壕沟和二营放弃的一道壕沟甚至只差六百米多一点的位置,清军的火炮可以和冯天养的火炮一样,直接在壕沟之中便可以开火。
傍晚时分,双方再次召开军议,只是各自交换了喜忧。
清军这边,虽然没有攻进敌方阵地,但已经构建了出发阵地,明日可以在炮兵火力的掩护下直接发起进攻,为此后的进攻积累了优势,参加军议的将领们自然是喜上眉梢。
当晚清军按照惯例,昨日作战失利的懋字营全营发放五两银子的赏银,并且许下了斩获一人十两银子的赏格。
冯天养这边的军议则颇有些压抑和沮丧的气氛。
下午清军的火炮密度所有人都瞧在眼里,即使是有六门四磅炮赶来支援,也不过是勉强有了还手的资格。
而由于清军前进阵地已经成功构建,意味着己方的优势不再那么明显。
只能依靠各道壕沟逐次进行抵抗,等到被清军占领了所有壕沟之后,便是两支军队最终决战的时刻。
两军对垒打的如火如荼,自然吸引了周边不少人的目光,不仅是新安县和广州的目光凝聚于此,就连香港和赣州也向此处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赣州,府衙。
巡视完赣州下面各县防卫的李秀成刚刚回到赣州城外军营,便被坐镇城中的杨辅清派人找了过去,然后递给了其一份刚刚送到的情报。
“惠州清军与新安团练对峙多日,并于前天下午交火了?”
李秀成接过情报看了两遍才确认自己没花眼。
赫然是冯天养派一连发起试探性进攻那日的情报。
“不是你留的后手吗?那自上次粤东归来后,你便如此留意新安的消息,我还以为是你埋的后手,想找你商议如何支援一事。”
杨辅清见李秀成如此惊讶,反而惊奇了起来。
自上次李秀成从粤东归来后,他便一直让自己留意新安县的消息。
杨辅清便往新安一带派了不少探子,因此也知道了新安县分地、建厂等一系列消息。
而像惠州清军和新安团练对峙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会被探子忽略,仅两日便将交火的情报送到了三百多里外的赣州。
杨辅清一直以为是李秀成在新安埋的后手,但今日见李秀成如此神情,恐怕是自己想错了。
“你的亲兵马队还在城里吗?”
李秀成没理会杨辅清的惊奇,径直发问。
“没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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