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说不出什么好办法。
赵寒枫作为此提出建议之人,更是愁眉不展,想起刚才滔滔不绝说的叶名琛心花怒放的冯天养,甚至起了将冯天养喊回来出主意的想法。
毕竟这小子向来鬼主意多,说不定就有什么好办法。
心中想着冯天养若是参与会如何献策,赵寒枫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闪,将冯天养刚才的提案文书翻开查阅一番,然后目放精光,吐出心头郁闷之气。
“立光,可有良策?”
叶名琛对赵寒枫十分了解,见状赶忙问道。
“稍有所得,说来还是托了平泉兄佳徒的福气。”
赵寒枫抿了口茶平复了下情绪,然后拱手建言:
“中堂,依我之见,我两广团练筹备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如以试点之名,选择忠诚可靠之人先行筹办团练如何?”
“若是今后两广无大战事,则试点之团练不必过多,能够协助朝廷主力支撑局面便可。”
“若是今后战事扩散,必须要广设团练之时,则倾力扶持忠诚可靠之团练,以便对后续本土势力控制的团练形成压制。”
叶名琛听后缓缓颔首点头,这确实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这个办法虽然可用,却由一关键问题须解决。
谁忠诚?
谁可靠?
见叶名琛颔首之后沉默不语,共事多年的苏峻堂和赵寒枫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一时之间也不敢多说。
毕竟兵权一事过于敏感了,向来只适合主权者一人独断,即便是幕僚也不适合过多参与意见。
“莫不如先圈定出一个范围,然后在其中慢慢挑选?”
苏峻堂斟酌片刻,试探着提出建议,见叶名琛颇为意动,然后才继续开口:
“莫不如先查访我两广官员之出身,若有宗室王爵以上之门人子弟,亦或京堂三品以上的门人子弟,则纳入备选,然后观其品行能力,择其优者授以团练筹办差事。”
赵寒枫闻言颇为敬佩的看了苏峻堂一眼。
这一建议提的实在是妙。
以宗室王爵和三品以上京堂的门人子弟执掌兵权,不仅能让朝廷感受叶名琛之忠诚,也会获得朝廷之更大支持。
而所用之人自会明白其权力来自于朝廷,会自发的向代表朝廷总督两广的叶名琛靠拢!
如此则不必有兵权旁落之忧。
更关键的额是,这一建议还巧妙的将苏峻堂摘了出来。
毕竟两广诸多官员之中,只有叶名琛一人有着殿阁大学士的一品京堂官职。
广西巡抚劳崇光虽是二品,却刚由布政使升任,尚未按照惯例加太子少保衔。
苏峻堂更只是按察使,虽然也是堂堂三品官员,但地位要比巡抚差不少,而且不是京师堂官。
“此计甚佳,且劳烦立光吾弟尽快将此备选名单整理成册。”
叶名琛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吩咐赵寒枫按照苏峻堂的建议整理名单,赵寒枫刚要开口应诺,却见叶名琛继续补充道:
“广州将军德纳、广西巡抚劳崇光,以及尚未到任的广东巡抚柏贵等人的门人子弟,还有平泉兄佳徒冯天养,虽放外任,却是我幕府出身,一并列入名单。”
却是叶名琛为了稳妥起见,选择适当放权给粤桂两省的巡抚,以争取两人之支持。
但同时也假公济私,将冯天养以出身幕府的名义也列入了名单。
给足了苏峻堂的面子不说,还多能多拉拢一个可用之才。
苏峻堂替弟子道谢后,三人又商议一番细节,然后各自散去忙碌不提。
回到按察司衙门,苏峻堂在后堂没看到冯天养,询问差役才知道冯天养正在按察司案牍库中查阅卷宗和舆图,于是让人将其喊来。
“你查舆图就算了,查阅卷宗何故?”
苏峻堂知道自己这个弟子不做无用之事,于是开门见山问道。
“禀恩师,新安县沿河沿海良田码头均为本地豪绅所占,若是建造船厂必有纠纷,学生查卷宗,自然是为了有备无患。”
冯天养回答的理直气壮,毫不讳言自己的目的,话语之直白让苏峻堂有些无言以对。
“为师知道你忧心国事,但办差但求周密稳妥,岂可轻用如此激烈手段。”
一阵扶额无语之后,苏峻堂继续向徒弟苦心劝解道。
“老师不必过于忧虑,学生只是有备无患而已,老师须知,手中有剑不用和没有剑是不一样的,学生只是提前展示锋刃,免得旁人欺我手中无剑。”
冯天养其实心中早已选好动手目标,但为了安抚老师还是如此回应道。
“好吧,为师知道你办事素来谨慎,但还是那句话,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莫要以为背后有倚仗便可小觑他人,破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若不尽全功,必定后患无穷。”
苏峻堂当然能看出冯天养心中所想,干脆也不再劝,提点了他两句,让其不要轻视任何对手。
“多谢师父教诲,弟子谨记于心。”
冯天养见师父识破自己托词后不但没有训斥自己,反而好心提醒自己,不禁些羞愧,起身拱手应下。
“你自去忙吧,今晚若是有暇,不妨去赵府台家中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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