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会束缚我们明晓全局,须时时提防。”
“姐姐的这番见解好厉害呦,那我们该如何摒除错漏,清晰人事?”少姝十二分叹服,深知大姐姐的心得绝非唾手可得,更欲洞见底里。
“嗯,我以为要紧的,是在最易想当然处要定心揣摩,那人那事究竟处于何等境地?不同的人在特定情形下会做出何等反应?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因由?所谓‘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诸如此类,你们不妨多多尝试,用思索的来由去脉说服自己,才不会叫人牵了鼻子走。”少婵徐徐启发,“所以我方才会说,咱们要切忌人云亦云的毛病,先养了一张肆情恣意的‘大嘴巴’,如何做到内无妄思,外无妄动?君子不重则不威,言有防,行有检,威峻自生,可以避免很多教训,来日你的见解评鉴得到世人认同,便也水到渠成。”
(“视其所以”句:出自《论语·为政第二》,说明遇事观察人性的方法。)
(“君子不重则不威”句:出自《论语·学而篇》,意思是一个君子如果不庄重自持,就没有威严,即使读书,所学也不会牢固。)
“嗯,仿佛翻找遗失掉的碎片,再用心拼凑齐整,姐姐讲得有趣,经事识人,好似不断在寻幽探胜了。”少姝连连点头,听入心了。
“话说回来,一个人是否真正革面洗心,除了他自己,谁又敢作保呢?譬如那身陷传言的贾公子——”少妍疑信参半。
“如是人心底坦荡,又何需找人作保?就算有作保之人,又如何可轻信?”少婵连连反诘,意指此问乃闲心之举,以作为长姐的特有责任感和机敏心思敲打了一下少妍,同时给与引导。
少妍抿嘴不语了,唇角形成了陷入纠结中的浅浅褶皱。
“他为人如何,过往前途又怎样,该操心的,还是馆中授学育人的郭先生,到底同咱们也没什么相干。” 少姝清清嗓,老神在在地说了一通,又像为不知所措的少妍解了围。
“这个——”闻言,少妍反而无端结巴了半天,少婵从旁看着,实在没忍住,低头笑了。
“咳,”少妍讪讪地,双手胡乱一挥,“我提这些个也没别的意思。都道你机灵,不过,山上的日子自在无拘,经见的品类繁杂,只白嘱咐一声,觉得你该多少知道些罢了。”
就这样,关于贾家的话题到此为止。
在越发浓郁的暮色中,一行人欢声笑语,舒徐慷慨,迤逦向前。
话说贾飏带着阿真,两骑并辔急急驰驱,约莫半个时辰后,回到了县衙府邸,他即刻换了外衣,往内室告知父母。
县衙后院,树影入槛,夜色侵轩,十分静雅宁谧。
隔着院墙,能听到已届一更三点(近晚上八时半)的隐隐暮鼓,忽置身日常,山上的点滴感受在他心头飞也般凉过,越发有如梦幻,飘忽远去了。
快步打帘入室,贾飏见父母向东而坐,品尝着盘中瓜果,斜斜地看向窗边新开的夹竹桃,似在低语闲谈。
“儿子回来了。”刘氏当即展露出踏实安乐的笑容,“在念叨你呢,天已擦黑,还不见人影。”
贾飏上前一一禀明,方才坐下。
“唔,尽兴而归,”自知儿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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