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供手提拿的部分,出现在古代酒器的爵和斝上。 )
(“戴蛇践蛇”句:《山海经 海内西经》记载:开明西有凤皇、鸾鸟,皆戴蛇践蛇,膺有赤蛇。)
郭家子弟对此物皆不陌生,少妍更忍不了开口揶揄道:“没想到哇,少姝悄没声地把这匏壶捎出来了,也未见‘接济’我们几个分毫点滴,唉,可怜我这一路行来口干舌燥的。”
“她是从来不会耍宝的,想必是留着,等到了源神池才拿来一用。”少婵来解围了。
“少妍姐姐心急什么呀,既有此壶,待会儿便是鲸吸牛饮也不怕!”子默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说谁呢?”少妍瞪他一眼,“先生面前,没大没小。”
怕其他人多心,少姝有几分惶急,也辩解道:“少婵姐姐说得没错,其实我专程带出来,盘算着曲水流觞时再唤它‘亮相’,好为大家侑宴助兴的;不期与叔夜先生有此会逢巧遇,就少不得先拿它出来敬奉贵客,少叙杯杓之礼了。”
(杯杓:亦作“杯勺”,酒杯和杓子,借指饮酒。)
“哎呀好了,少姝姐姐,没看我们这几个都心焦眼热的,快要垂涎三尺啦,快些斟酒才是正经。”少嫆催促着起身,帮忙少姝将饮具分与大家。
抗拒不了浓郁酒香,嵇康执杯谢过,潇洒仰脖,满饮而尽,顿觉神气酣畅。
众人接连相陪共饮,斟酌趣态令小东道少姝大感快慰。
说说笑笑,匏壶已传递了一大圈儿。
子献砸砸嘴:“齿颊留香,回味甘醇,这酒可真真想死我了。”
少嫆先用舌尖舔了一丁点,双目焕然灼灼,娇声喧赞:“少姝姐姐有心了,多好的滋味,同去年的味道一般无二。”
向来人前矜持的少婵和少妍亦是陶醉得很,两人且慢条斯理地品啜着,心照不宣地相视嫣然。
放下酒盅,嵇康眼带欣悦,前倾拱了拱手:“朝饮流露,暮酌霞浆,敢问少姝姑娘,如若在下没有记差的话,此匏壶之内,是否思霄羽士独传之秘觞?”
电光石火间,少姝了然,想来这位大名鼎鼎的叔夜先生亦是舅舅的山外诸友之一,不然,怎么会认得出他这匏壶?
“这般器形源于乡间农物瓜果,自具亲和,故此过目难忘熟记于心。”嵇康这样说。
“先生明见,先生所言思霄羽士,正是小女子家舅,他平素就待见这些大小不一、憨态可掬的葫芦瓜儿。”少姝笑答,“所用器物多如此类。”
嵇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下有幸,曾师从云台山孙仙人采药服食,志在守朴,素养全真,修炼经年。因我师孙登与思羽士知交甚笃,在仙师洞府内得有数面之缘,他那根仙杖上,总悬有一片碧叶,兼挂此匏壶。啊,对了,仙师会友雅称为‘竹林之游’,想必少姝姑娘你是听说过的喽?”
见少姝会意而笑,一旁的兄弟姐妹自是心羡不已。
“康此番特来拜谒仙阶,看来是遇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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