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院手续,带她去派出所录了口供,指证刘四对她犯下的罪行。
录完出来,冯岩邀请俩人回家吃饭。
“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说什么都得给我这个薄面,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冯岩硬拽着沈随安上车,“去我家吃饭,尝尝我妈的手艺,更何况,小云刚回来,我总感觉她心里不踏实,想请你们去我家热闹热闹,驱驱她心里的阴霾。”
白梦寒略带意外地扫一眼冯岩,想不到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人,居然这么心细。
话说到这个地步,沈随安不好再推辞,带着白梦寒上门做客。
路过一片野地,白梦寒灵光一现,拍着车座叫冯岩停车。
冯岩停下车,和沈随安一起,眼睁睁看她下车跳进野地里。
野地没人耕种,野草野花恣意疯长,足有白梦寒膝盖这么深。
白梦寒蹲在野地里,拿帕子垫着,慢慢采了一把野花拿在手里。
“嫂子性格真好,无忧无虑的……小云以前也喜欢花花草草,我们见面的时候,她总是摘一朵送给我……”
这两天,冯岩的声音总是含有无尽的伤感。
“振作起来,谭云还等着你照顾呢!”
多说无益,该劝的沈随安都劝了,剩下的,还得冯岩自己想通。
“走吧!”
白梦寒拿着一把野花坐进来,笑嘻嘻地把一朵有点蔫巴的花送给沈随安。
碍于冯岩在场,沈随安没好意思要,白梦寒皱皱鼻子,把花收回来插在自己耳朵边。
谭云的父母知道冯岩要请战友吃饭,忙活半天准备了一桌菜。
这两年,冯岩一个人的工资要养三个人,偶尔还自掏腰包请人吃饭获取破案线索,所有家里几乎没有存款。
这一桌子菜,素菜居多,青菜是谭云父母从山上带来的,鸡蛋是自家养的鸡下的,一道红烧肉,是谭父货比三家买得最便宜的。
“都回来了?我去盛饭,你们去洗手吧,洗完咱就开饭。”谭母在围裙上擦擦手,热情地给白梦寒指路,“这里是厕所,里面能洗手,你去吧。”
“谢谢阿姨。”
白梦寒放下花,进卫生间洗完手出来,问了谭云在哪个房间,拒绝冯岩陪同,自己带着花敲开谭云的房门。
“谭云姐,”白梦寒用脚跟关上门,捧着花递到谭云面前,“这是我在路边采的野花,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就自作主张给你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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