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样的眼神。他总是无往不利,在数学上,总是所向披靡,什么都难不倒他似的。
“蔡方元那个案子,”蒋峤西轻声说,“可能要成了。”
林樱桃惊讶道:“啊?”
蒋峤西无奈道:“蔡方元和我房东特别谈得来,谁能想到有这么顺利。”
林樱桃的手被蒋峤西握着,又在路边和他腻歪了好一会儿。蒋峤西亲她的脸颊,握着她的脸,亲她的耳垂。蒋峤西也不说什么,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牵着她就沿着街边一家家店往前走。
林樱桃不明所以,只跟着他。她想,今晚一定是不回学校寝室去了。
蒋峤西停在一家深夜还开张的刺青店门口,他看了一眼招牌上的业务说明,拉过林樱桃就往里走。
林樱桃吓了一大跳。
干什么啊,难道要刺青?
她很怕疼,心态还很保守,不敢在皮肤上刺东西,林樱桃还没有想好。
“这位帅哥,”店主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来,是位长发女性,花臂上刺着银河与宇宙飞船,她看见了林樱桃,“两位有预约吗?”
林樱桃被按在了凳子上。店主弯下腰来,拿酒精棉球在林樱桃耳垂上擦,然后点了两个点。林樱桃一下子闭上了眼,她很紧张,她的手被蒋峤西紧紧攥着。
“别怕啊,”店主说,“就打个耳洞,普普通通,一点儿都不疼。”
林樱桃问:“真的吗?”
店主直起腰来,放下耳钉枪:“打完了!”
林樱桃望着镜子里,她把头发捋到耳后,她耳朵上多了两个小孔,插着耳针,只有一点点疼。
蒋峤西付了钱,还买了碘伏和红霉素,装在一个纸包里。店主抬起眼,不能免俗地瞧了眼蒋峤西的脸。过于白净了,但这个人从感觉来讲,不像是个多么循规蹈矩的人。“帅哥,”她笑道,“不想纹身吗?”
蒋峤西抬起眼,朝墙上这么多纹身照片看了一眼。
林樱桃和蒋峤西一起坐上了地铁,是07年时还没有开通的地铁四号线。风声呼啸,蒋峤西对林樱桃说:“要不是这么赶,明天还能陪你在北京逛逛。”
林樱桃抱着他的腰,余光正好瞥到上面的北大东门站。
“你怎么还骗我学姐说你是清华的。”林樱桃在蒋峤西身边坐下了,嘟囔。
“那我说我是薄扶林职业技术学院的,她瞧不起我怎么办。”蒋峤西轻声说。
林樱桃笑起来。
“我们积水潭师专的人都很有礼貌,一般不会随便瞧不起人。”
*
时隔四年,林樱桃没想到她又有一天来到这家酒店,还是蒋峤西带她一起来的。
电梯外的那面镜子,映出了林樱桃如今的面孔,还有蒋峤西握着她的手匆匆走过的侧影。
林樱桃穿着小白鞋,走进套房里去,隐隐约约的,好像还是这一间。她看到蒋峤西的旅行包就放在沙发上,就是曾经她和蒋峤西一起吃过晚饭的沙发。
第一次来时,林樱桃心中只有感叹。如今,她想蒋峤西在香港住着五平方的小屋,来到北京就这样奢侈,这间套房就有六七十平了。
才刚说他乱花钱,他就开始乱花钱了。
蒋峤西换了拖鞋,让林樱桃也换。他走到沙发前,从旅行包里翻了翻,拿出一个香槟色的小盒子来。他拖着林樱桃的手,免去了一切不必要的步骤,把她一直拉到卧室里去,让她坐在床上。
刚刚打完耳洞,林樱桃的耳垂上还塞着根银耳针,看着有点发红。蒋峤西凑近了林樱桃的脸,这么看了一会儿,这是适合接吻的距离。蒋峤西大概觉得有点遗憾。
“不能立刻戴啊。”他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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