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修好了门锁的公用浴室洗澡。
她站在昏黄的光下,站在老旧的围帘子里,听着莲蓬头沙沙的水声。她拆开新买的洗发液,揉搓自己的头发,林樱桃看到眼前发黄的瓷砖,心里却只有蒋峤西,只有忐忑,迷茫,和一些未知的期盼。
蒋峤西这么晚了,又到医院去。他堂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堂嫂打电话给他,蒋峤西挂了电话匆匆便走了,他说他会买冻鸳鸯回来,他并不知道林樱桃在准备什么。林樱桃这个寒假和蒋峤西只能一起待十多天,她想珍惜每一天。林樱桃洗完澡出来了,套着外套一溜小跑回到租屋里去。正好没有人,她打开自己的箱子,拿出化妆镜来搁到桌面上。
林樱桃盘着腿,坐新买的垫子,她仔仔细细涂抹面霜,她用吹风机吹头发,很快便闻到了那股甜甜的香味,连林樱桃自己都觉得好香。
林樱桃脱掉外套,她站起来了,弯腰从箱子里拿那天买的内衣。不是林樱桃惯穿的那种白色粉色的学生内衣,而是“女人”才穿的“性感”内衣。林樱桃扶着床,把垂落的头发捋到耳后,她穿好了一件,自己直起腰,再穿另一件。她低头看自己,看自己被衬得奶白的肤色,又抬起头来。
一想到要被蒋峤西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林樱桃又开始慌张和担忧了。
她穿上白色的丝绸吊带睡衣,前面是v型,刚好露出她胸口戴的宝石樱桃,衣摆遮在大腿上。林樱桃坐到床上去,她开始在腿上涂抹身体乳,在脚踝上也抹。
蒋峤西坐在从医院回程的城巴上,他手里提着给樱桃买的奶茶,他望着窗外的眼眶里含满热泪。
他穿过走廊,从兜里掏出钥匙。一进到租屋,他发现里面黑着。
只有床尾的一盏小夜灯冒出淡淡的光,好像是给蒋峤西留的。
床上,毯子鼓起了一块,樱桃好像已经睡了。蒋峤西在租屋里闻到一股香味,香甜腻人。他把手里的奶茶放下了。他在黑暗中拉下外套拉链,脱掉外套。蒋峤西拉开衣柜门,从里面拿了件新t恤,当作换洗的睡衣来穿。
他出门去了,拿着洗漱用品去浴室里冲澡,再把新冒出来的胡茬刮掉,免得明天刮到她。蒋峤西站在镜子前,一边刷牙,一边想堂哥,一边又回想起下午,樱桃对他买安全套的可爱反应。
蒋峤西觉得那反应真的很有意思。他还没想好哪天可以用。堂哥恢复得越来越好了,这个冬天,蒋峤西想要的实习机会也拿到了。他正在慢慢走回去,把失序的生活努力扭转回正常的轨道。
也许他可以哪天问问樱桃,问她能不能接受,是不是害怕,樱桃有没有过什么心理准备,还是说,一定要结婚以后才行。
蒋峤西没穿t恤,他推开租屋的门,眼睛一眯,屋里灯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林樱桃坐在床上,头发睡乱了,却很垂顺,她睡眼惺忪的,穿着件吊带睡裙,胸前圆挺的,一根吊带从她肩头滑下去了。林樱桃揉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了看他。
“你回来了……”她说。
第66章
林樱桃记得,小的时候,蒋峤西掀开她的蚊帐,忽然挤进她的小天地里。蒋峤西吻开她的嘴唇,夺走了她的初吻。
他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地占据了她的童年,她的青春,她的心。
从贴在她嘴唇上的一根口红,到撑起她脚心的一双鞋子,就连大姑送给她的充满了美好祈愿的樱桃琥珀,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蒋峤西送的那条项链,至今垂在她的胸前。
林樱桃想象不到,如果未来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蒋峤西,那该怎么办。
“樱桃,你害怕吗?”蒋峤西在如同洞穴般的狭小租屋里问她。
窗外,香港的街道上有人在唱歌。林樱桃待在蒋峤西怀里,她摇了摇头,香甜的长发蹭在他肩上。
蒋峤西低下头,亲吻她的脸。
林樱桃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忘记蒋峤西了。
她就像那只曾经被他“催眠”的小兔子一样,落在他手里,动弹不得。她觉得很疼,一直哭。她在蒋峤西怀里软软地说疼,她被他吻着,被他吻得满脸是泪。林樱桃的手腕贴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她想推他,又害怕他真的离开了。她被蒋峤西抱住。
林樱桃的脸靠在他胸前,不知是为了什么,因为难受,还是因为塞满心脏的幸福感,她泪流不止。
林樱桃半夜醒了,她迷迷糊糊,一睁眼,先闻到自己头发上甜腻的香气,然后便是蒋峤西身上熟悉的气味。林樱桃浑身没力气,被一条薄被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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