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一幕。
林其乐骑得越来越快,她天生爱闯荡,天不怕地不怕。一辆自行车从她身后追上来了,林其乐偏头一看,不是别人,居然是卫庸那个小混混。
卫庸说:“林樱桃,你快撞墙上了!”
“要撞也是你先撞到墙上!”林其乐喊道。
她两条马尾辫在风中横漂,连裙摆也扬起来了。林其乐一瞬间骑过了爸爸和蒋峤西面前,反倒是卫庸按住了刹车,在林电工面前一下儿停住。
“林叔叔。”他眼皮混不吝地一抬,还挺有礼貌地叫了一声。
瞥了林电工旁边的蒋峤西一眼,卫庸骑上车子就走了。
蒋峤西从没见过哪个父亲,是像林电工对林其乐这样放任自由。林其乐一学会了骑车,就疯一样地骑,林电工既不斥责,也不干涉,他在放纵她的天性。这种放纵有时会让人受伤,但林其乐——她似乎是不畏惧这些的。
直到林其乐骑累了。她从车上下来,兴奋喊:“爸爸!我会骑车了!”
林电工便走过去,带她一起回家。
蒋峤西课间问余樵,那个卫庸到底是谁。
余樵说:“他惹你了?”
“没有。”蒋峤西说。
他只是回忆起一年前刚来到这里时,林其乐对他有过什么样的忠告。
而那天他看到,卫庸停下车来,专程和林叔叔问好。
余樵说:“蔡方元和杜尚刚转学过来的时候,都被卫庸欺负过。林樱桃因为这,成天和他打架。”
蒋峤西很意外。
前排的蔡方元课间又在看徐若瑄的写真书了。
蒋峤西不觉得仅凭林其乐那个身板,就能打得过卫庸。
余樵说这些事,像在说别人的事,是纯粹与他自己无关的事。余樵抬起眼,瞥见林樱桃又在课桌底下和秦野云打架。余樵突然叫道:“秦野云。”
秦野云正拽林其乐的脸,猛一听见余樵叫她,她回过头去。
余樵说:“我爸让我问问你,秦叔叔最近怎么样了。”
秦野云放开了林其乐,坐到余樵旁边来。她虽然也只有十岁,但一看就比林其乐更像个女孩。她的指甲上有斑驳的指甲油,她还会用大人们的卷发棒,给自己烫卷发。
“我爸没怎么样,”秦野云看着余樵,说,“挺好的啊。”
余樵说:“他现在在家站得起来吗?”
秦野云想了想,好像她都根本没留意过这些。“你到底是想和我说话,还是想帮林其乐啊?”她凶神恶煞拍着桌子质问余樵。
这是九月份的事。在蒋峤西印象里,余樵是第一个注意到秦野云的爸爸“站不起来”的。毕竟连成天去小卖铺买零食的林其乐也只是说:“秦叔叔每天都在柜台后面坐着,我没见他站起来过。”
上了五年级,林其乐和秦野云之间的斗争似乎也从单纯的打架上升到了更高的层面。
蒋峤西坐在竹席子上做着题,就听到林其乐在旁边吧唧嘴:“蒋峤西,看我,你快看我!”
蒋峤西一抬头,登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林其乐嘴上涂了厚厚一层口红。那红太明,太艳,林其乐又不会涂,真叫涂得“满嘴都是”。
“好看吗?”林其乐星星眼看他。
蒋峤西摇了摇头。
林其乐不高兴地撅起嘴来。不撅还好,这一撅嘴,红的面积更多了。
她偷偷拿了妈妈的口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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