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成了如今这样,实在是不该。”
说话间,梁晓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小侄当罚,当罚!还望世叔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刘知州见梁晓如此上道,心中高兴,也给自己斟了一满杯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不再提之前的旧事,言谈间也更加的亲热起来。
刘知州又给两人斟满了酒,同时慢悠悠地道:“不瞒贤侄,我在这扬州城先做通判,后做知州,前前后后将近十年,若说与扬州当地的这几个大户没有往来,我自己都不信。
“我虽出身寒门,但也是正正经经的科举出身,不被当地士绅当自己人,却也没有过分防备我。我心里有一本账,贤侄等我两日,我必将其中的关键整理成册,交给贤侄。
“贤侄再派人到乡下打探打探,一一对照,这奏本的主要内容就有了。我身边有几个本地出身的小厮,也借给贤侄跑腿,贤侄不要客气。”
梁晓知道刘知州这是在给自己交投名状,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对于今日的收获,梁晓很满意,有刘知州这样熟悉当地情况的人指点,给他省了许多的功夫。
出乎梁晓预料的是,刘知州神色郑重地道:“我愿意和贤侄一同上本。”
梁晓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半百老者,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的胆魄,如此的……光棍!
这是要把自己绑上皇帝的战车啊!
这位刘知州兢兢业业做了二十多年的官,才有了今日的官位,才成功跻身于士大夫群体。
可如今,他发现自己官路断绝,没有了退路,不到半日就有了决断,彻彻底底的和过去告别,毫不犹豫的谋求成为“帝党”的核心干将……
梁晓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就冲这份胆色,此人就值得结交。
……
既然梁晓和刘知州达成了共识,狼狈为奸,自然就要力保对方。
于是,梁晓向对方保证,一定会将自己从这场刺杀案中摘出去,会对外宣称被刺杀的人里面没有自己这个皇帝亲卫,只有顾廷烨这个侯府嫡子。
顾廷烨只是个白身,且毫发未损,只要顾廷烨自己不追究,刘知州就不会有事的。
从知州衙门出来后,梁晓就开始安排善后事宜,先和顾廷烨通了气,让顾廷烨的护卫及小厮保守秘密。
然后,顾廷烨亲自到盛家“请罪”,说自己请盛长柏吃酒,结果遇到刺客偷袭,连累盛长柏受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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