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最残酷的一次大狱,也正是因为其残酷,为世家所忌惮。谢文远真是世家子弟,世家怕什么,他是一清二楚。
见李承乾眉头深锁,孙伏伽面现惊恐,他便又吊起了书袋子:崔浩才艺通博,究览天人,政事筹策,时莫之二,此其所以自比于子房也。
,谋虽盖世,威未震主,末途邂逅,遂不自全。岂鸟尽弓藏,民恶其上?将器盈必概,阴害贻祸?何斯人而遭斯酷,悲夫!
而见谢文远如此癫狂,孙伏伽也实在坐不住了。
“殿下,潜遣逻卒,听市道之人谤议者,执而刑之。又出榜立赏,募人告捕诽谤朝政者。臣不知自古圣帝明王之政,固如是耶?”
孙伏伽属典刑狱多年,从来都是犯到哪条治哪条,放任酷吏横行,必使北魏旧相重演,朝士人人自危,相见莫敢交言,那大唐的基业,可就毁了。
李承乾点点头,转而把目光放在谢文远身上。
“你知道这么做了,你会是什么结果吗?”
“孤告诉你,你会比崔浩惨一万倍。哦,对了,你不在乎谢家,要是有他们陪葬,你还会含笑九泉呢,是吧!”
谢文远毫不隐晦,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他不择手段,无非是想为天下寒门子弟,劈开荆棘,踏出一条坦途来。这对皇权,是有绝对好处的,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子,都没有理由拒绝。
至于,孙少卿说的代价,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做什么事是不死人的,历代变革,未闻有不沾血而成功者。
是会枉死一些人,但比起天下大同,公平至正,这些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捻着流珠,李承乾摇了摇头。
“孤不能这么做,加强皇权的办法有很多,若是人人自危,那国家也就完了。
但你的情况,很特殊!孤也酌情给你处置了,不追究你冒名之罪。你拿着孤亲笔推荐,去弘文馆找学士-朱子奢。去那读读书,开阔一下胸怀。”
话间,又吩咐张思政,谢公子的府邸和开销,都由东宫负责,按照五品官的标准供给。
“殿下,学生不是为了自己享受安逸!”
“孤知道,但它不符合现在的国情,明白吗?”
谢文远下去后,孙伏伽又给太子把茶盏满上,同时也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般酷吏,殿下因何施以大恩?
李承乾苦笑摇头,很是无奈。
“不收不行啊!让他跑到别人那,难受的就该是孤了!“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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