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那老头,倒是有几分可爱。最起码,人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啊!
“臣有时是真怀疑,这老头吃着东宫的饭,当的却是魏王的差。”
呵呵,瞧他这模样,急的跟什么似的,李承乾就觉得好笑。张玄素呢,行为却是怪异,李承乾上次,直到死都没搞明白,他到底是帮谁的。
“殿下,您怎么还有心情笑的!早知道这老头这样,就该把他跟于志宁、孔颖达一样,推给许国公。”
李承乾莞尔一笑,递给他一串葡萄。
“你呀,真当陛下好糊弄?那三个老师,都是他派来看着孤的,都支出去,那就一个都别想支出去。”
这个,杜荷当然知道。三人之中,尤其是张玄素。脾气臭也就算了,说话还难听,前些时候,他怎么骂太子的来着?
哦,对了,是:皇天无亲,惟德是辅,苟违天道,人神同弃。慎终如始,犹惧渐衰,不知改悔,恶行日盛,始尚不慎,终将安保!
唉!有这么个喷子老师,没有切肤之痛的人,是不会理解李承乾的无奈的。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孤还让人捆着他,不让他写字啊!”
“让他写,让他谏!陛下若是雷霆震怒,孤给他收尸!”
事是这么回事,但陛下的板子落下来,打着的可不止是张玄素,殿下怎么办!
前日,殿下罢了长孙冲的官,赵国公这会肯定没消气呢,找他肯定是要看脸色的,殿下面皮薄,此路也就行不通了。
而宰辅重臣中,房玄龄素以东宫交好,又受皇后的嘱托看护殿下,去寻房相倒不失为良策,房谋杜断,房相轻而易举就能化解。
“殿下,殿下!”
嗯?
“芝麻绿豆大的事,还要动用房相,这不是拿大炮打蚊子吗?”
“啥是大炮?”
杜荷有点懵逼,太子怎么竟说他听不懂的话。
那都不重要!还是那句话,他要上,就让他上。
上完之后,把事情捅给长孙顺德,就说一边是父亲,一边是老师,孤很为难。后面的,就不用再管了,薛国公会教他的。
谁?薛国公?
他能治得了张老夫子?杜荷有点不信。
别开玩笑了,张玄素是什么人,敢在承庆殿梗脖子,把陛下比作桀纣的猛人,薛国公一介武夫,能把他怎么样,难不成还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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