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科任职的果真都是口含天宪的言官!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拿下临漳海域的不止我桦朝,还有对海域虎视眈眈的倭寇。晄国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否则”
她话没有说完,但是语中威胁之意尽显。
郑清儒对上沉诗毅一双厉眼,道:“如果桦朝尚有国力与我朝一战,那战;如果不能,就应该卸甲束手向北而拜。”
姬光揉了揉眉心,看来今日是谈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道:“今儿个就先到这吧,明日还要参加宴会,咱们有的是时间谈,不急于一时。”
东升红日,橘红的光芒映在少年款款离开的身影上,拖曳出长长背影,郑清儒从礼宾院出来快走几步追上风檀,急促道:“风大人,留步!”
郑清儒追得太急,走到风檀跟前喘息几声,才道:“方才多谢风大人解我难堪,清儒在此谢过。以后若有什么需要的,风大人尽管来大理寺找我。”
风檀眼角余光掠过踏上车轿远去的萧殷时,待他走了后才对着郑清儒道:“何须以后,我现在就有一事要拜托郑大人帮忙。”
郑清儒显然没想到少年会如此回答,他愣了愣,温和地道:“风大人要我做什么?”
风檀躬身施礼,道清因由,“下官任职刑科都给事中时间不长,过往刑部很多案本未经我手,是以不知实情。去年户部麟州清吏司主事私改田税一案上月审决,下官未经审录,不知事件具体原委,遂无法三复奏请旨。去年审问卷宗都放在了大理寺,下官请求借阅半日理清因果以封还执奏。”
少年声音款款,郑清儒感受到了一种宁静的力量,那种古怪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压了压纷乱的思绪,抿了抿唇,道:“风大人所求理所应当,请随我来。”
大晄三法司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相距不远,离鸿胪寺却有些距离,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车架才在大理寺门口停下。
郑清儒走在前面,巡逻守卫的士兵认识他,因此免了查验身份这一项。
郑清儒对着风檀道:“风大人来帝京不久,约莫没有来过这条街。喏,往东五里是都察院衙署,再前边一条街就是刑部。”
风檀随着他跨入大理寺内院,如实道:“下官只去过一次刑部。”
“瞧我,竟忘记了风大人职属稽查,自然去过刑部。”
走到内院,郑清儒同看门小吏交代了一声,拿出凭信文书,检查无误后,掌握钥匙的守备太监拿来钥匙,打开了档案库门口的铁锁。
郑清儒推开门道,“所有经由三法司会审的案件档案都在此处,风大人方才说的户部主事偷税案是大案,去年三法司会审之时的口供卷宗等都存到了这儿。册籍之重,检查来人也就仔细了些。”
档案库卷宗冗杂浩繁,一摞一摞压在一块,最上头的经年累月下来积了不少灰,建明皇帝在世时库房平日里都是由监生打扫,崇明帝继位以后撤了这条规矩,不再设有专人打扫。好在档案用纸严谨,统一为未经漂白或粉饰的厚实棉纸,穿钉成册的材料也是棉线。
郑清儒没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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