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儿时,却总归是有点儿时的影子在身上,但风檀并不担心这些人会认出她来,毕竟‘凤倾凰’现下正在回京路上。
风檀睁开眼睛看向这位儿时“大伴”,动了动苍白的唇道:“那盛公公为何与我一见如故?”
“你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盛洪海牢牢盯着风檀,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又不全然像,她眼角下有颗泪痣,你没有,她怕疼怕得厉害,你却能忍上许多。”
风檀扯了扯嘴角,笑道:“看来是这张脸救了我。”
盛洪海不置可否,他在风檀身上的目光又停滞了半刻起身,蒋立立眼尖地跑来搀扶。
走了几步路,盛洪海回头看了看那个趴在刑架上腰臀处鲜血浸透衣衫的瘦弱人影,轻叹了声:“还是老了啊性格天差地别,这恻隐之心呐。”
蒋立立道:“干爹这话儿子可不认同,干爹明明是心慈手软,是活菩萨!”
人声逐渐模糊,寒凉的冷风吹动风檀黏湿的发,让这具受过重创的身体瑟瑟颤抖,她艰难地从刑架上支起身体踏足地面,一动一扯间浑身剧痛难言,皱着眉头将痛呼悉数吞入腹中。
午门朝北是大内,未受召不得入;朝南是出宫城的方向,朱墙之上开了三门,中门只走帝后銮驾,左右侧门出入的是公、侯、驸马、文官三品和武官四品以上的官员,风檀如今官职七品,只能走两阙小门。
风檀掌心紧贴着冻手的宫墙,借力搀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她回首看了眼巍峨的内宫,唇间扯出的笑意微讽,随后头也不回得走出午门。
午门之外停留着两架马车,孟河纳布尔等候已久。他见风檀伤成这个样子,眉心翻涌出戾气,想将她抱上马车却害怕弄痛她的伤口,怒道:“不在,帝京!回,去!”
风檀知道孟河纳布尔气急攻心,轻声哄慰道:“好了好了,不过是皮外伤,不妨事儿。”
她握着孟河纳布尔的胳膊借力,慢吞吞走到另一架朱红深漆马车前,问车夫:“萧大人要我今日审溯白么?”
车夫依旧寡言少语,抱拳行礼道:“正是。风大人请上轿。”
孟河纳布尔忽然攥紧风檀的胳膊,“不去,养伤,为重。”
风檀摇摇头,坚执道:“孟叔,阁中女郎们供我读书,大难临头弃之不顾,绝非君子所为。”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理由,先生囚在诏狱,具体信息尚不得知,若将来到万不得已时刻
孟河纳布尔顿了片刻,他了解风檀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缓缓松开风檀的胳膊,拿出金疮药和配好的药草道:“给你,叔,等你回来。”
今日马车上没有萧殷时,桌案上有一盘未尽的象棋。风檀上轿后关好轿门,动作间又牵扯到伤处,不由得轻嘶一声,她忍着痛意解开衣带,拔开罐口上的木塞,反手将药粉倒上了腰腹处。
火|辣炙痛得到缓解,风檀长舒口气,心中夸赞孟河纳布尔制药天才,忽然轿身抖动,金疮药罐从风檀手中跌落,咕噜噜滚到轿门处,风檀拉急忙上衣带,伸臂去触摸药罐。
时近人定,西落的阳光照得轿中物什亮堂华重,古铜色陶瓷药罐掉落在铺着薄绒的地毯上,她这才看到薄绒毯下似有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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