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晌午特地找人描绘的。”
“掉漆?”
“可是因为你用的下等杉木,所以掉漆?”
此言一出,乔三身子一僵,霎时愣在了原处。
大兴虽不是宗礼治国,但也有礼法有规格,依照乔氏的名望和身份,棺淳选择上等楠木最为妥当,偏偏这乔三揽过家事,选了最下等的杉木做棺淳。
直到这会儿,还能隐约闻到这下等杉木上隐隐散出的刺鼻木味。
简直胆大包天!
“叔父一向不喜奢靡,临了还嘱咐身后事要一切从简,我这是了了叔父的……遗愿。”
面上没理,干脆把死了的人搬出来。
“既然要你一切从简,你又为何寻了这丧事班子的人来哭丧?”
这话犹如五雷轰顶,冷不丁给乔三来了一锤。
他颤巍巍抬眸,没想到楚鹤川看出了他的动作。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两颗鼠眼四下望,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
“侯爷……何出此言呐。”
一句顶撞,心事重重。
这话听的人想笑。
连宋妙元都看出来了,眼前这些哭丧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城中百姓,而是这个乔三专门请来的班子。
而那些本该出现的百姓,被隐在家中,只能躲起来默默的哭。
楚鹤川一个眼神示意,乔家管家被人引了出来。
眼见这一幕,乔三身子一颤,霎时泄了气二。
“胡管家,我一早将外祖丧事交于你来操办,为何你躲在后院,不肯见人?”
楚鹤川早看穿了,故意开口,让真相公之于众。
胡管家一声哀叹,径直跪了下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爷过世后,我即刻差人往京城送信儿,可山高路远,快马加鞭足足四日才抵达京城,老奴操办丧事虽无经验,却也是尽心尽力,只等着小侯爷来主持,谁料到……”
“谁料到这乔三半路杀出,非要替老爷操办丧事。”
“论身份,他是老爷的堂侄,论亲疏,也比我这个下人更为合适,我虽是百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操办之权还是让乔三抢了去。”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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