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低头谨慎,“牵机索乃大热之毒,若服毒之人患有寒症,两者相冲,在体内冲撞相克,会致重病。”
“不出半月,便会暴毙……而亡。”
此言才落,楚鹤川手中捏着的笔赫然断裂。
“侯爷息怒!”黄老七有眼色,当即躬身。
可显然,这怒气是消不掉了。
不等楚鹤川开口,邓英推门而入。
“王爷,找到了。”
灰色瓷瓶立于掌中,分外扎眼。
“这是从宋姑娘房中搜到的,其中还剩有些许粉末,已经查证,与树下毒粉是为一致。”
楚鹤川几近绝望的阖上了眼。
“出去!”
一声厉吼,三人退避,楚鹤川眼波微动,似渗出血意。
好啊。
好你个宋妙元。
什么通房丫鬟,什么隐姓埋名,全都是幌子!
进入侯府,只是为了取他性命?!
手握瓷瓶,他浑身颤栗。
为了治他于死地,她还特地用了这专克寒症的毒药。
她摸准了他的命脉,只为让他去死。
她对他,就从来没有过真心!
过往的所有回忆无限冲击,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戏台上的丑角。
明明心有不甘,却还要使尽浑身解数去救她护她,不忍看她掉一滴眼泪。
可她呢,假惺惺的逢场作戏,实则恨极了他。
他又做错了什么,被她一次次的抛弃,侮辱!
书房门外,邓英和箭羽守在门口,清晰的听到里面摔砸的声音。
箭羽吃惊,自己还从未见过侯爷这副模样。
邓英摇摇头,眼底也是许多惊讶。
毕竟,跟他候爷身边数年,也是第一次见他发这样大的脾气。
楚鹤川平日从不饮酒。
朱雀街醉翁酒楼,他倚窗低眸,一壶酒已经见底。
酒在壶中醇香无比,灌入腹却犹如烈火灼壁,烧灼着让他神志不清。
明明还醒着,他似乎做了个梦。
梦见宋妙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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