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怜坏了。
宁朝慢了半拍,“舅…舅和哥哥出门了……”他反应过来,懵懂又无辜的望向晏淮:“我没有去?”
“呜哇啊啊啊,我没有去……”
宁荣和晏小妹一人哄一个,怎么都哄不好。晏淮变戏法般从怀里拿出两串糖葫芦分别递过去,“一人一串。”
宁宵有点馋,咬着手指道:“糖葫芦可好吃了。”
老二老三舔了一口,花厅里的哭声止了。
晏淮捞起老大,去厨房打水洗漱,还在舔葫芦的俩小子立刻跟上。
“舅舅,舅舅……”
晏小妹和宁荣跟在儿子身后,怕他们摔着。
于是小夫妻跟着俩儿子,围观晏淮和宁宵洗漱。
宁禁嚷嚷:“舅舅,你给哥哥洗脸了。”
晏淮睨他:“你现在要不要洗。”
宁禁立刻跑过去,仰起小脸期待的望着晏淮,宁朝有样学样。老二老三洗了脸,又接着啃糖葫芦,糖浆糊花脸。
晏小妹和宁荣:所以禁儿和朝儿洗脸的意义在哪里?
宁禁和宁朝:当然是跟哥哥一样了~
一刻钟后,宁禁宁朝啃完糖葫芦,要舅舅给他们洗香香,然后一起回西屋跟舅舅睡觉。
宁荣和晏小妹对视一眼,“无事了罢?”
“应是无事了。”
小夫妻齐齐松了口气。
西屋内,晏淮道:“看谁先睡着。”而后吹灭蜡烛,屋内一片漆黑。
“舅舅?”
“舅舅睡着啦。”
“……我要第二个睡着”
“我我我,我才是第二个睡着……”
屋外明月高悬,皇宫内廷灯火通明,翊卫军副统领汇报事宜。
若晏淮和宁宵在此,必然认出眼前人正是他们见过的络腮胡。
副统领隐去晏淮的“驴粪蛋子”之说,委婉道民间百姓看过“老翁叹”,不在意诸子高低,只疑惑无人关怀老翁。
烛火发出一声爆裂,响在殿中。副统领屏气凝神,少顷头顶传来威严之声,“退下罢。”
副统领恭敬告退,天子看着案头的参汤,眸光晦暗。
大内侍小心提醒:“圣上,现下亥时三刻了”。
须臾,天子移步。偏殿的烛火烈烈,燃至天明。
明烈日光映照万物,透过格窗落在稚子软乎的小脸上。
晏淮悠悠转醒,熟练的扒拉开身上的小崽子,下地穿衣。
“舅舅…”宁宵半坐起身,小手揉弄惺忪睡眼。倏地一件无袖杏粉褂子兜头蒙来。
“叫你弟弟们起床。”晏淮打着哈欠去后院茅屋放水。回来时,宁宵宁禁正在套裤衩。
“真能干,厉害厉害。”晏淮随口夸赞,兄弟俩小脸明媚,笑成了一朵太阳花儿。他们落地踩着一双小布鞋,原地转圈:“舅舅看。”
“嗯嗯好。”晏淮将另一件杏粉小褂给宁朝套上,又穿上裤衩,带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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