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这一觉直睡至中夜,醒转之后,刚一侧头,其时桌上点着一枝巨烛,淡淡黄光下,一眼便见到一张圆圆的脸蛋,正是曲非烟。
她坐在桌前,一手支颐,脸上神色不定,显然正在思考什么。
风逸伸了一个懒腰,笑道:“你想什么?”
曲非烟歪头想想,嘻嘻一笑道:“你长得还真好看。”一朵红云飞上双颊,她年纪虽小,可娇羞之态与妙龄少女也无二致。
她适才激于义愤,向风逸发难,原是拼了一死,但当知道他的作为全部都是为了救人,想法立刻变了。
灯火掩映下,风逸看的明白,心想:“女儿家就是善变,刚才还喊打喊杀呢!”说道:“你爷爷他们呢?”
曲非烟“咯”地一笑:“他们演大戏呢!”一溜烟奔去了。
“演戏?”风逸不明所以,走出卧室。
这时才细细打量这屋子,见屋里桌椅精致,壁间悬有书画,长几上陈设着一些玉器,厅虽不大,布置却极高雅,心想:“刘正风是个土财主,又喜欢音乐,这倒也正常。
不过这样一走,这一切也不知道便宜谁了。”
他百无聊赖,便听的脚步声响,两个丫鬟身端着茶水与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请公子梳洗一番,好去用饭。”
风逸道:“谢谢!”
待被两个丫鬟侍候过后,从里到外换了一身,便向前厅走去,隐隐听到一阵哭声。
风逸身子几闪,来到厅前,就见里面设了一座灵堂,白布高挂,两侧堆满灵车纸马,
只见刘家儿女并排而坐,都穿着丧服,还有刘门的几个徒弟,映着摇叟烛火,格外光白刺眼。
风逸满肚子疑问,正待询问,忽听有人叫道:“风大哥!”
转眼锁去,曲非烟站在不远,向自己招手。
“怎么回事?”风逸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曲非烟很是神秘道:“跟我来!”
引著他沿着走廊向左首走去,遥见一片竹林,密林幽处,隐约可见一所精舍,舍内灯火融融,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曲非烟手指精舍,笑道:“爷爷与刘公公就在里面。”
忽听“咯吱”一声,房门打开,刘正风与曲洋并肩而出。
刘正风拱手道:“劳动风大侠大驾,在下失礼了。”
风逸道:“你们这一出,是何用意。”
刘正风与曲洋对视一笑。
曲非烟道:“刘公公说,你风大侠既然将他们打死了,那他们就不能让此事掉在地上,作戏也得作个全套吗。”
风逸转念就已经明白,笑道:“二位这是何苦,风某不在乎这点江湖虚名。”
刘正风道:“你可以不在乎,咱二人得你救命,却不能不在乎。
况且在下与曲大哥等于是死了。”
风逸笑道:“好吧!”
刘正风伸手肃客:“请!”
风逸与两人一同进屋,就见桌子上摆着一桌席面,风逸也不客气。
吃喝之后,就见曲洋面色凝重,忽道:“风大侠,你了解东方不败吗?”
风逸道:“天下第一高手,魔教教主。”
曲洋点了点头:“你若在江湖行走,恐怕免不了与本教打交道,更甚者与他这一战,势所不免哪!”
风逸若有所思:“怎么说?”
曲洋叹道:“你曾对岳不群说要邀请东方不败华山论剑,这消息定然会甚嚣尘上,本教必会知晓啊。”
风逸呆了一呆,就听刘正风歉然道:“魔教中人对东方不败奉若神明,这话若是被他们知晓,风大侠必有数不尽的麻烦。
而这一切都因我而起,实在是令刘某好生不安。”
风逸说这话本是揶揄岳不群,但现在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说道:“这葵宝典号称武学至高绝学,纵然没有你们,我也要与东方一会。魔教若来找我,风某求之不得!”
他神态谦冲温和,但自有一种天下纵横的霸道。
刘正风与曲洋料知他心意已决,心想:“他明知东方利害,为了不让我们牵记,却表现的风淡云轻,这等侠义襟怀的奇人,我等不知是前生几世修来,才能与之相识。”
曲非烟却是听的眉飞色舞,肘了肘风逸,低声说:“你也知道葵宝典啊?”
风逸笑道:“这门武功江湖人听过名字的不少吧,又何足为奇!”
曲非烟道:“那你修炼的是什么武功啊?”
“非非,不可无礼!”曲洋脸色一板。
他知道询问旁人武功,乃是武学大忌。
曲非烟撅起小嘴,曲洋勉强笑了笑:“这孙女被我惯坏了。”
风逸笑道:“小孩吗,理解。”
曲非烟又道:“爷爷,我决定了,我不跟你们走了,我要去看风大哥大战东方不败!”
曲洋厉喝道:“胡说八道!”
曲非烟自小得宠,难得见爷爷如此对待自己,小嘴一撅,要待撒娇,跟爷爷不依。
刘正风眉头微蹙,缓缓说道:“非非,风大侠已经陷入江湖漩涡,你跟着他,乃是拖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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