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痉挛起来。
又一道天雷从身后劈下。
沈怅雪手腕骨一痛,又一次被不知什么东西狠狠弹开。
他被迫松开了白忍冬。
他低下头。方才弹开他的东西力气很大,他的手腕和手掌已经错位,原本连接着的地方凹陷了下去一块,瞧着十分可怖。
脱臼了。
沈怅雪不在意,他伸手将脱臼的手掰了回去,骨头发出了很大一声清脆声响。
听着就很痛,但他神色不痛不痒,似乎毫无感觉。
雨下得更大了,将他浑身都浇透了。雨水把发丝凝成缕缕,顺着发尾往下滴答着水滴,那发后的一双眼睛在雨夜中更加晦暗起来。
白忍冬平躺在地上,青紫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咳嗽了几声,瞧着很快就要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了。
沈怅雪耳朵动了动,忽然听到又有人到了这山头上来。
声音离得还远,但他们在交谈。
沈怅雪听到了其中一人踩碎了脚下烧成脆炭的焦木,还有广寒长老的声音。
广寒山离这座山头最近。
他在和白榆长老说话,两人说着乾曜长老也在往这边赶。
沈怅雪看了眼白忍冬脖子上自己留下的手印,心觉不太妙。
他给白忍冬捏了个沉眠咒,转身伸出手:“听悲。”
远处那柄刚被弹开的剑开始颤动,剑身嗡嗡作响。很快,它从地中自行拔出,蹭地飞回到沈怅雪手中。
沈怅雪将剑收到身后,往天上看了一眼。
空中有个身影。
是钟隐月。
看到的一瞬间,沈怅雪脸上凝结许久的凉薄恨意散去了许多。
-
钟隐月御着剑就急匆匆地奔回玉鸾山。
玉鸾山上的山火已经大得难以控制了。
惊雷刚砸了两个下来后就没了声息,山火正在熊熊地烧。
钟隐月御剑停在半空中。他伸手加了层结界,再甩出四道符咒,使它们带着□□飞向四方,稳固结界根基,也在结界内涌起大水来,控制住了火势。
只是天雷砸下引起的山火实在是大,这样也不能完全浇灭山火。
钟隐月咬咬牙,伸手接连甩出几张水咒,喊道:“雨来!”
瓢泼的大雨在结界中倾盆而下。
山火渐歇。
钟隐月忙活了半天,才终于将山头上的山火全部熄灭。
他松了口气。
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山火突然蹭地又冒了起来,眨眼间就又熊熊燃烧!
“!?”
钟隐月吓了一跳。他目眦欲裂,一声“我草你大爹啊”险些没从嘴里直接跑出来。
“师尊!”
震惊着的钟隐月低下头,是温寒和陆峻御剑跑到了他下面来。
两个都还是弟子,飞不到他这样高。
“师尊,这是怎么了!?”两人慌张问,“怎么起这样大的火!”
“待会儿再说!”钟隐月朝他俩喊,“此处危险,去别处避难去!”
“去别处……这怎能去别处!”温寒说,“师妹和白师弟都没回宫,眼下又这么大的火!师尊,弟子想去火中搜寻!”
苏玉萤没回来?
钟隐月猛地想起,苏玉萤是和白忍冬一起回来的!
那如果最开始那两道雷是为了觉醒白忍冬的天雷,那苏玉萤……
钟隐月暗道不好。
他伸出手,正要施法,突然间,一片火海的大地上出现条条水光。
这些水光化作几条细长的光线,有序地向四周散去,最后变作一个法阵。
“起。”
法阵之中,灵光骤起。
山火一瞬熄灭。
法阵还在发光。钟隐月低下头,那法阵中央有一身影。
她一袭白衣,一手握拂尘,另一手向前伸着,结出着一手印。
那是驱动这个法阵的手印。
她收回手,安静地站在一片焦土之中,如一轮皎洁月光。
钟隐月御剑落地。收起剑往前走了几步,他朝那人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多谢灵泽师姐相助。”
来人正是灵泽长老。
灵泽长老长相十分清冷。虽然漂亮,却瞧着凉薄无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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