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朝一日真的会同某个人每晚睡在一张床上,可舒琬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他那双眼睛从下往上看过来,郁恒章就很难再说出拒绝的话。
陈助理说他这是陷进去了。
郁恒章让他平时少看点儿网络小说。
头发没完全吹干,发尾有些滴水,郁恒章懒得再回浴室,他到了床边,听到舒琬在和别人打电话。
“……嗯,哥哥,我知道了,谢谢您……好吧,那你也早些休息……晚安。”
舒琬挂了电话,从剧本里分出神,发现郁恒章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他注意到郁恒章的头发没吹干,赶紧放下剧本和手机,起身道:“您的头发还有些湿,我再帮您吹一下吧?”
郁恒章气定神闲地靠在轮椅里,挑眉道:“哥哥?”
舒琬“啊”了一声:“就是今天在车上说的,葛瑞秋,那个人很好的同事。”
他解释完才反应过来郁恒章在问什么,慌张道:“不是哥哥!是葛哥!哎呀,不是……他姓葛,我没有叫他哥哥。”
见郁恒章不说话,舒琬急急忙忙拿回手机,把聊天记录翻出来给郁恒章看,快急哭了:“……对不起,我不该晚上还和别人通话,下次不会了。”
屏幕里葛瑞秋邀请舒琬对剧本的消息已经被拒绝,舒琬这边回复的内容是他要给先生做早餐,去不了太早。
葛瑞秋就说:那通个电话,把明天的戏份简单过一下,这样明天拍起来会更顺。
舒琬同意了。
郁恒章忽然觉得自己故意不说话看舒琬急急解释的行为很恶劣,因为舒琬好像真的很害怕他生气,不安地打量着他的神色,焦急的模样好像他再沉默一会儿就真的会哭出来。
“好了,和谁通话是你的自由,舒琬。”郁恒章对舒琬伸出手,“我说过的,你不用这么看我的脸色,你好像真的太怕我了。”
舒琬不知道要不要握住郁恒章的手。
郁恒章道:“不是要给我吹头发吗?”
舒琬这才伸出手,握住郁恒章,走了过去。
在浴室帮郁恒章把头发彻底吹干,舒琬的情绪还很低落。他跟着郁恒章回到床上
卧室里的大灯关了,舒琬跪坐在床头的暖光灯里,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雪球——就是方书雅养的那只萨摩耶。
郁恒章从轮椅挪到了床上,他看到身侧垂头丧气的舒琬,顿了顿,靠近舒琬几分,低声道:“舒琬,我向你道歉,我刚才不该故意吓你。”
舒琬赶紧摇摇头:“没有的,不是郁先生您吓唬我。”
“……是我、好像是有些怕您。”舒琬的头垂地更低了,“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觉得郁先生您是个很好的人,我也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但我不懂的太多了,如果我做了什么您不喜欢的事,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改的。”
郁恒章眉头微皱:“我没有那么多不喜欢的事,你也不必对我这么毕恭毕敬。”
如果只是为了一段利益交换的婚姻,舒琬没必要把自己的姿态放这么低。
低到像是在尘埃里。
他好像总是习惯性把自己放在尘埃里。
郁恒章看了舒琬良久,抬手碰了碰他的脸,拇指蹭开被小朋友抿地发白的唇。将要靠近时,又停下。
舒琬等了许久没等到那个似要落下的吻,闭上的眼睛睁开,他听到郁恒章轻声说:“舒琬。”
“我有些搞不懂,你到底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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