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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明宗真是乱套了。
问泽遗合上抽屉,接着开始核算这半月的宗门账务。
他现在太穷,所以只能找点成本低的娱乐方式。学过画的人多数手巧,所以草编对他来说不算困难。
当然,这只是在繁忙公务外调剂身心的手段,收拾尘堰留下的烂摊子才是正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
尘堰管账的这些年来,大的账务没出过错,但总会少些小账。
可这小账的“小”仅是对于持明宗这种大门派来说,真要去核算,一次甚至也有几千上万灵石。
修真者多数不拘泥俗物,也不想管理俗世,这也是尘堰能够瞒天过海多年的原因。
而尘堰在宗内培养的势力把浑水搅乱,对他的询问含糊其辞,为问泽遗增加了不少阻碍。
兰山远和他最近往来密切,也更多是因为这些陈年旧账。
过去半个时辰,三个修士来到问泽遗的小筑外的石亭。
他们各个都惴惴不安,彼此间交换着眼神。
谁都清楚问泽遗喊他们来的目的,是为查之前的烂账。
又过去一刻钟,问泽遗才姗姗来迟。
石亭和小筑都在湖心,有相连的长石阶,远远能看见他身上又加了件披风,从枯荷丛中穿过。
褪去伤病的影响,高阶剑修的呼吸都极慢,因天冷呵出的白雾汇聚不成型。
问泽遗精致的脸上无过多表情,宛如尊精巧傀儡。
“副宗主。”
他这般模样,吓得修士们纷纷行礼。
问泽遗抬眸,浅色的瞳冷冷扫过几人,三人高矮胖瘦不一,却无人敢与他对视。
他们心凉了半截。
砰的一声,一卷云绡扔在桌上。
书卷摊开,上面朱笔批画触目惊心,一笔笔灵石罗列得清晰。
几人都呆住了,谁也没想到从没管过账的问泽遗能这么快整理出账目纰漏。
“你们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问泽遗冷声。
三人中间最高的哆哆嗦嗦收住长卷,嗫嚅着不敢出声。
化神修士的压迫实在太强,他心惊胆战得快要哭出来。
分明听说问泽遗这几日性子转好,怎么还会如此咄咄逼人。
问泽遗压根没打算等他们狡辩。
“你们管不好账,那就别管了。”
他终于露出个笑,只是笑意极浅薄:“我会在三日内寻新人去替你们的位置。”
“我,我们是掌事挑的”
矮个的修士试图狡辩。
“所以呢?”
问泽遗漠然:“尘堰挑的你们,与我何干?”
前些天和这群尘堰的人好声说不听,还明里暗里拦着他办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三个修士抬不起头来。
“回去后都在寝居禁足,别想着耍花招。”
带着护手的手在几处标红的账目上点了点,问泽遗对面的人脸色越来越白。
“否则我会依宗规从重处理,并把你们干的好事昭告全宗。”
问泽遗收回手,声音变轻。
“别和我说不是你们做的,若不是你们的手笔,难道是掌事指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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