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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哥靠过来,搭上秦渡的肩膀,说:“阿渡,要不借我玩几天?让她陪我。”
江岁宜浑身不舒服。
她不懂酒水之间的区别,但不可能听不懂所谓的“借”是什么意思。
秦渡讪笑,夺过那公子哥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抬起眼皮冷声问:“梁公子,我玩过的你也要吗?”
周遭人都在讥笑。
有秦渡在,江岁宜想跑也不敢,她知道秦渡说这种话是不想别人碰她,可秦渡又是什么好人。
以往,这种情况都是秦月茹帮江岁宜撑腰的,可现在秦月茹不愿意了。
微信聊天记录停留在跟姐姐的聊天,是上个月,她帮姐姐把客厅的书籍送到公司去。关于一个金融模型的参考书,江岁宜虽没有涉猎过,但她是学数学的,基础的懂一些,帮姐姐按照相关度排了序,送到后秦月茹夸了几句,“岁岁,没看出来,你是个用心的。”
自从姐姐在赛车场交代了任务已经过去一周了,但江岁宜没进度。
江岁宜想起喜欢但又想亵渎的那个人,眼睛不由自主偷偷瞄向了谈靳,男人利落的轮廓沉寂在昏茫的灯光里。
江岁宜偷偷从他的腿看到袖口,然后对上对方漫不经心打量的眼睛。
谈靳也在看她。
少女心一颤。
江岁宜手心出了汗,犹豫之下起身快步去找了秦渡,借口自己想去一趟卫生间,逃出了a厅。
【我先走了。】
江岁宜忍着恶心给秦渡发了消息。
秦渡:【回来,梁从芥这儿我处理好了,爷好不容易回国看你,你跑什么跑?】
江岁宜蹲在会所角落的杂货间门口,犹豫想给秦月茹打个电话。
秦渡:【还不是你发/骚,穿成那样。】
江岁宜深吸一口气,不想回复。
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把脸,突然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
谈靳是侧影对着她,沉默不语地咬着烟,把玩打火机。
男人散乱的黑发垂下来,有几根遮在狭长的眼前,他搭西装真的有斯文败类的暴/力学美感。
似乎感受到目光,瞥过眼看她。
在如此昏暗迷蒙的场所,那目光像是黑色火焰,会烧。
江岁宜被他看得难受。
“谈靳。”江岁宜直觉应该和他解释一下,远远地,小声说,“刚刚那个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哥哥。”
第一次从江岁宜的嘴巴里说出来叫秦渡“哥哥”,是用在和喜欢的人的解释里,因为这样体面,至少让江岁宜自己好过些。
谈靳没什么兴趣知道,随便应了句:“嗯。”
江岁宜听到应答,竟然放松了些,挤出一个笑容,说:“好,那没事了。”
谈靳看她笑移开眼睛,咬着的烟悬了青烟,袅袅腾升,看着昏暗的艺术灯问:“刚刚他们说什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江岁宜一愣:“没什么。”
今天,谈靳算是看明白这姑娘小心谨慎行事的原因了。
谈靳目光下移。
江岁宜眼睁睁看谈靳走过来。
男人低头,勾笑,少见的温柔,问:“江岁宜,叫你别学坏,为什么要来这种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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