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他衣服褪去的那一刻,顾晚和秦依梨面面相觑。
因为易守辞的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每一块肌肤都分布着不一样的恐怖伤口。
而他身前的刀伤已经化脓,看起来惨不忍睹。
“你看,这,啧,当医生的真怕遇到这种患者,什么都明白了,就是不好好爱自己,尽瞎折腾自己。”顾晚一边消毒一边叹气。
秦依梨没说话,她能明白易守辞这么折磨自己的原因。
可不知为什么,心口开始一阵一阵地疼。
她好像舍不得易守辞受伤,舍不得易守辞这么折磨自己。
潜意识的最深处,她是心疼易守辞的。
顾晚侧头看了一眼,“你怎么哭了。”
只见秦依梨的泪珠子一滴接着一滴地跌落下来,她哽咽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疼他。”
“这男女主的宿命纠缠?”顾晚叹了一句,“你也去消消毒,给我当助手。”
秦依梨连忙收拾情绪,专心协助顾晚。
另一边
无夜不知道这是第几波攻击了,他杀光了所有黑衣人,终于得以喘息。
他跌跌撞撞地走在巷子里面,不知道绕到了哪里,最后看准一个墙头直接翻了进去。
准备睡觉的王锦弗被惊到,出来看到无夜明显吃了一惊。
可看到他那么多伤,还是叫刘妈妈叫了郎中。
“记住,就说我头又痛了。”王锦弗叮嘱道。
“夫人放心。”
一夜过去,顾晚累得腰酸背痛,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完成了手术。
她收拾好手术现场,直接瘫在摇椅上睡了。
秦依梨也累,慢慢地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易守辞苍白的脸色。
她靠在床边想了很久。
易守辞对她是可以付出生命的那种感情。
可秦依梨只觉得,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感情。
算了,和他说清楚吧,告诉易守辞,她不是原来的秦依梨了。
她不想易守辞再这样盲目的付出了。
在摇椅上睡了一会,没多久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将军,夫人还没有醒。”是晓红的声音。
寝室外面晓红大胆地拦在了司马麟身前。
“昨晚你说她染了风寒早睡了,现在还没醒吗?严重的话得叫郎中。”司马麟蹙眉说道。
“夫人自小娇生惯养,白日却落水受了凉,自然要病上几日的。”
“我去看看。”司马麟越过晓红。
秦依梨意识瞬间回笼,她看向床上的易守辞。
易守辞还在昏睡当中。
秦依梨连忙起身,将身上带血的衣服脱去,留了一身白色里衣。
屋外司马麟的脚步越来越近,秦依梨甩了鞋子,光脚小跑过去,猛地打开门。
司马麟抬起的手悬在空中,惊讶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秦依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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