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必,要怪就怪一川、叶钧他们两个。”
解决了第一天的矛盾,两人的聊天就戛然而止。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陈天昂,1米8的身高,小良只能仰视。昏黄的光线中,他清晰的轮廓更加锐利了。
“学长…陈天昂…听说你高一的时候也是斗画社的社员,那么后来呢?”小良眼见毫无话题可聊了,突然说出了斗画社的事情。
“对,我和你一样,曾是斗画社的一员。我那时候社长还不是杜痕,现在改他在带领着你们。”
一聊起斗画社这个再熟悉不过的话题,小良终于能正常说话了,笨拙的社交能力可以歇息了。
“是啊,杜痕社长实力超群,组织能力又强,社团活动办得有声有色,我们在他手下学到了很多。”
“看来你挺钦佩你的社长,给他的评价很高。”陈天昂的表情闪现过一丝不屑,“我听见依娜和你聊天时,你说你已经是斗画比赛四强选手了,蛮不错的成绩。”
小良谦虚地笑了笑,“一般吧。那么陈天昂你有参加过斗画比赛吗?”
“斗画社社员自然都要参加比赛。”
“那么,你…”小良想问他比赛的名次,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和你一样,都是前四名。我忘了,应该是和现在的你一样。说不定你还能有更好的名次。”
“啊,和我一样。其实我觉得吧,你画的比我好多了。”
“我之所以是前四,正巧是你那位无所不能的社长杜痕,在四强比赛的时候把我淘汰了。”陈天昂轻描淡写说道。
此话一出,小良语塞,竟不知如何把话题接下去了。
“我觉得吧——这是我个人的观点,只代表我个人——我认为,一次比赛不代表什么,你的实力也很强,我们在斗画社主要是提高画技。”小良饶舌般勉强从牙膏缝里挤出一句话,还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那么,你没有继续在斗画社留任吗?”
“那地方哪有我的容身之处。”天昂继续着他毒蛇般的对话。
“我看,陈天昂,你是不是对斗画社有什么误解的地方,或许我能帮到你。”小良总觉得他心里有处心结,让他对斗画社怀恨在心。
陈天昂欲言又止,思考了许久,才说出来:“还不是因为你口中的那位社长。表面上的确是画技又好,人又勤奋,人缘也好,背地后是不是只会巴结的小人,还说不准。前任社长陈成还在的时候,杜痕就和他关系不浅。我看决赛前陈成就把题目告诉了杜痕,他才会拿到第一名,不然陌之晴不可能输给他。就我看来,杜痕和我比赛的时候也早就知道题目了。”
小良又听到了去年斗画社比赛的事情,第一次是从杜痕口中,这一次是输给杜痕的陈天昂口中。和杜痕密切接触的他,自然不相信杜痕是个巴结上司的小人。
“绝对不是这样,杜痕社长是靠着实力和努力,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学弟,世事难料,人心叵测,你未必了解真相。公交车来了,我要走了。”天昂坐上了83路公交车,车子驶向了远方,消失在黑色的帷幕之下,红色的指示灯透过烟雾还能隐约模糊地看到。
留下小良一人站在原地,和着一段斗画社的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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