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土匪还不明白,为什么三当家要放过到嘴的肥肉,可等他们看到三当家的样子以后,一个个瞠目结舌。
竟然连三当家都打不过那个年轻人?!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然而土匪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违抗三当家的命令,连忙架着被陈零打倒的弟兄,跟着三当家消失在了风雪中。
陈零吐了口浊气,顾不上还在流血的手臂,对众人道:“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要停,走!”
毕竟这里还是三狼山的地盘,大家心里清清楚楚,如果三当家回去再带更多的土匪杀回来,他们就算有三头六臂都得死在这儿,于是连忙跳上车,鞭子使劲抽在黄牛身上,驱赶着牛车往前跑。
离开鬼愁涧,风雪就小了,可陈零一行人丝毫没有停顿,一路狂奔。
直到跑的拉车黄牛都吐白沫子了才停下。
算算距离,这一跑,起码跑出去了几十里地,已经离开三狼山挺远了,而且也没见土匪追来,大家这才取出一些草料喂给黄牛,自己也拿出干粮吃。
陈零撕开袖口,伤口连冻带结痂,衣服黏在肉上,这么一扯,疼的他眼泪都飙出来了,强忍剧痛,找了块儿布包好伤口,汉子们多多少少也受了伤,好在都不致命,互相简单包扎了一下。
苏胖子脸色还是一片惨白,没有血色,心有余悸道:“今天可多亏了陈兄弟,我那会儿都特么以为今天要完蛋了!陈兄弟,你可是此行的大功臣啊,如果没有你,别说粮食保不住,恐怕我们的命都得搭在这儿了!”
其他汉子也是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今天的经历,用劫后余生形容可是一点儿也不为过啊!
陈零嚼着干粮,抓起一把雪塞到嘴里,有点儿硌牙,混合着雪水咽掉道:“别这么说,要是没有大家,就我一个人,肯定也活不下来,这是我们一起拼命拼出来的结果。”
“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一次土匪来的这么巧,前几次卖炭都没遇到过他们,怎么今天就遇上了?”
苏胖子小眼睛一瞪,重重拍了下大腿道:“操,陈兄弟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不用问,肯定是周算盘那狗东西搞的鬼,他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陈零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下可就有些麻烦了,城里得罪了周算盘,半路又惹上了三狼山土匪真是日了狗了!赚个钱怎么就这么难呢,看样子以后再卖碳,需要做好十足的准备才行了。”
“对了苏大人,昌平县有这么一伙土匪,朝廷就没有派兵清剿过吗?”
苏胖子黑着脸道:“怎么没有,前前后后朝廷数次派兵剿匪,结果无一例外都被三狼山的土匪连锅端了,按理说朝廷理应以重兵直接荡平三狼山,可谁知道等了好几年都没动静。”
“怪就怪在,既然朝廷都不管了,那三狼山的土匪肯定会更加猖獗,但他们居然也偃旗息鼓了,除了偶尔会下山劫掠商队外,几乎没有再出现过打家劫舍,骚扰村庄城镇的情况。”
陈零听罢更加纳闷,这种反常的情况肯定有什么深层原因,不过现在想这些没用,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吧,以三狼山土匪这睚眦必报的作风,势必会彻底盯上老柳镇的卖炭队伍,镇子里老老少少,现在每天的重点工作就是烧炭,如果炭卖不出去,那大家烧了干嘛,而且这个冬天又要如何度过?
一行人默默吃着干粮,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气氛压抑。
大约休息了半个时辰,众人重新启程,这次卖炭收益极佳,还有许多人提前订了炭,原本大家准备回去缓一天就继续出发,可现在,不解决三狼山匪患,还怎么去?
一路上再无波澜,众人顺利回到镇子,对于受伤一事,众人的解释是路滑难行,拉炭的牛车翻了,砸到了他们。
将粮食分配好,剩余的暂时放入粮仓,为了防止粮食被老鼠之类的畜生吃掉,镇子里的猫都跟着‘上岗就业’圈养在粮仓里。
陈零回家,洗漱一番之后又换了身衣服,重新包扎了下伤口,检查了一遍孩子们的课业,便起身去找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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