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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就重新起了阵法,就算阵法还没有成功,程脉也应该昏睡不醒才对。
为何她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商行简除掉了程萦身上的符咒,祭台很快被鲜血染红,程萦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便不动了。
“破!”
商行简甚至连符咒都没有用,开口便破了老道士的祭台,将骨灰从程萦的头骨下取出,那里是阵眼的位置。
取回了骨灰,商行简将它交给了程脉,回头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老道士。
“以你的道行不要说是定魂阵,就算是移情阵也做不出来,到底是谁教你的?”商行简垂眸看着地上的老道士。
老道士恐惧着,感受着无形中的威压,跪着跪着却突然怪笑了出来。
“嘿嘿嘿,嘿嘿嘿……”
程脉用衣服将骨灰盒擦拭干净,因为这怪异的笑声看向了老道士。
“我自幼无父无母,备受欺凌,他们打骂凌辱我,直到我遇到我师父,是他教我本领,然后,然后我把那些人都杀了,就挂在外面林子里,你知道他们死前有多么的痛苦恐惧吗?”
“我把他们挂在那里,让他们就算是死了也要互相折磨。”
“这样怨气就会互相争斗,掩盖,就算是法术高深的老道士也找不到这里。”
“他给了我新生,但是后来他不要我了,因为我不够聪明,因为我只能学得会那些狠毒下作的术法。”
老道士说着,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在院子里大声笑着,叫着。
“我想告诉我师父,我可以帮他,我可以帮他做很多事情,我也可以变聪明。”
老道士说着,突然瞪着眼睛看向了程脉。
“直到,直到二十年前,我从师父的笔记本中得知上古智慧神君以身殉道之时还有一抹神志遗落人间,你看,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我本想直接杀了那孩子夺了神智,但是我也知道,神智需要驯化,驯化神智是要折阳寿的,刚好这个时候,刘波那个蠢货出现了。”
“他们合谋杀了程悦然,又害怕程悦然变成厉鬼回去找他们报仇,就只能找我去镇压程悦然的魂魄。”
“你们看,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必有大用。”
“那你师父回来找你了吗?”商行简问道。
哈哈大笑的老道士突然哑了,他脖子动的僵硬,看向声音的来源似乎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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