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复杂的情绪流窜在众人胸腹之间,一时竟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呛鼻的硫磺味夹在袅袅白烟中在空气中弥散流走,地表岩石千奇百怪,一道道沟壑像大地的伤疤,纵横交织,触目心惊。
眼前,的确想末日崩溃后的景象。
锵锵——
小二立在叶暮的肩头,扑扇着肉翅,无聊地发出一声清啼。
“一切都毁灭了,咱们能够保命活下来,的确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上官宝驹轻叹一声,率先打破沉静,“也不知现在的景州变成啥模样了。”
提起景州,众人彻底清醒过来,雪禅夫人望着远处巍峨耸立的灵桐山,说道:“你们看,灵桐山还在那里矗立,景州城应该不会出事。”
话音刚落,在极远处的灵桐山下,一个小黑点突兀地涌入众人眼睑之中。
呼……呼……
胸膛像剧烈扇动的风箱,带着硫磺味的空气钻入喉咙,引得胸腹之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胡维强忍着剧痛,步伐趔趄地朝前奔行。
烈日下,他粗犷刚毅的脸庞苍白得可怕,几欲透明,眼眸里尽是赤红血丝。他的衣衫残破褴褛,裸露出的肌肤上尽是深可见骨的伤疤,像裂开的婴儿嘴,汩汩殷红的鲜血从中流出,浸透衣衫,滴落在脚下岩石碎屑中。
此时,他整个人像个濒临死亡的困兽,漫无目的地逃奔。
要死了么?
胡维意识趋于模糊,想起这几日景州城发生的惨烈杀戮,一股强烈的愤恨涌遍全身,恨不得仰天长吼。
以前,他是悬壶药行的总教头,教授直系子弟修炼武技,日子过得平淡安稳。可是就因为替叶暮说了两句好话,便被楚云庭逐出大门,流落街头。
最为可恶的是,他最倚重的大徒弟李松菊,被自己牵连,而被楚云庭囚禁在牢狱之中,遭受万般折磨。甚至若不是他见机得快,救出了李映雪,这个清纯妍丽的小姑娘差点就被刘璋强暴了!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尽是卑鄙肮脏事,他胡维一生坦荡磊落行,何曾受过如此欺辱?
在楚氏父子进入葬神森林之后,他便伺机藏匿在悬壶药行之中,想要把李松菊从黑暗的牢笼中救出。
他隐忍得像只老鼠,一直等待着机会。当施祥带着楚氏所有的精锐力量,去灵桐山山巅接应楚氏父子时,他知道,机会来了。
可就在他破开牢笼,带着李松菊走出楚氏大门的那一刹那,迎面撞上了从灵桐山山巅回来的楚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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