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行政令或出台新法案来遏制这种歧视,十分困难。但是,我们这些eu公民和土著之间的待遇差别,是白纸黑字写在条例中的。从这个角度入手,更容易达成目的。”说到这里,赫尔佐格总督有些担忧地看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况且,我们并不能准确地预测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的抗议和土著的全面反抗,哪一个更先出现。但是,我能够肯定,如果我通过法理上的不平等来实现事实的平等——也就是,以一个新的法案强制将布里塔尼亚人抬高以此让他们和欧洲人平等——是自寻死路。”
“没错,我也敢肯定,如果你这么做,你会成为三方的敌人。”麦克尼尔冷笑道,“土著就不必说了。欧洲人会把你当成白眼狼,布里塔尼亚人则怨恨你没有直接给同胞完全的统治权。然而,如果你选择扶持土著,那么尽管欧洲人对你不满,他们可以认为你促使土著和布里塔尼亚人内斗而维持他们的优势,事后说不定还会心怀感激……这样,有两方会支持你。”但是,他内心的疑惑并未减少,“总督阁下,既然您选择和eu站在一起,那么您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我始终是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而不会是欧洲人,即便我忘记这一点,本土的那些家伙也会以实际行动提醒我。”
“那么,不妨彻底和同胞并肩作战。”麦克尼尔开玩笑一般地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我已经六十岁了,没兴趣在余生中对着别人下跪。”赫尔佐格总督婉言谢绝了,“这种话也不要随便和别人说,我身上的嫌疑已经足够大了。他们不会管事实,只有捕风捉影的本事。”
如此一来,赫尔佐格的新政策和北方即将开始的军事行动成为了同一计划的两个方面。首先,那些持续危害南非当地治安并疑似勾结布里塔尼亚人的土著部落必须被彻底消灭;其次,赫尔佐格总督将会采取各种手段安抚那些已经融入eu社会的土著,他会尽量让这些人认为被消灭的只不过是一群意图破坏现有格局的歹徒,土著将会在南非的新社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不是继续成为供所谓文明人欣赏的原始遗迹。
通过赫尔佐格总督的讲解,麦克尼尔才明白一个重要事实。eu让土著继续保持着原始状态以供游客参观,并不是因为真的能够创收,也不是因为某些大人物喜好看这些场面,而是要借此掩盖eu某些地下产业在非洲进行人口贩卖活动的事实。虽然奴隶制和人口贩卖早就是非法的,想要根除这些旧时代的痼疾,恐怕还需要几百年的时间。
“我听说他们以前在东欧从事这些勾当。”麦克尼尔表情凝重地说道。
“没错。后来上面查得紧了,他们就转移到非洲继续偷鸡摸狗。我不是土著,我对土著也没有那种过剩的慈悲。我只知道,人不是货物,也不是商品。”赫尔佐格总督揪着白花花的胡子,“光靠我们是不能建设好这里的,假如非洲永远存在相当数量的除了搞破坏以外别无他法的边缘群体,它不可能和eu欧洲本土一样繁荣。”
“总督阁下,繁荣是必然引来嫉妒的。”麦克尼尔并不这么认为,“不能长久地维持繁荣,从云端跌落比从未有过繁荣更加令人绝望和失落。”
“你还年轻,有许多机会,所以你还有这种顾虑……而从我的角度来看,繁荣至少证明这里曾经有一代人奋斗过并留下了成果,能证明他们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友善地交谈着。
“那么,您想好了吗?”
“如果情况属实,我会支持出兵剿灭那些疑似勾结外国的土著部落。”总督严肃地说道,“事情要是办得好,我承诺给你们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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