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怜不至于影响胃口。这么说,这件事百利而无一害?
东邵任终于拿出了一个老乡塾应有的思辨和态度“这么说话有所不敬,但是必须请教道长,道长所言可以凭依?要知我儿所不算天纵之才,但入门从师毕竟是个慎之又慎的大事,我等无法凭道长一己之词,决定何去何从。还请道长谅解!”
没想到这路宽道人全然不以为意“这样吧,你们要是现在就决定好了,我将名帖和入备天科的登录册一起给你们盖好我宗法印,这样就有凭有据了吧。至于我刚才所说,登录册中一应条例俱全,你们可以看看。”说罢,随手抖出一份帛卷。
东卲任反复看了册子三遍,然后将它递给了东浪。
东浪浏览一遍,发现真的和路宽道人说的一样,虽语句略有出入,但是却不像是在玩文字游戏的陷阱,只是比路宽道人说的更细致一些。不由多看了两遍,心中更突显蒙圈。
父子俩又一次相顾无言。
东浪心底一发狠,双手捧上名帖:“如此这般,就有劳道长了!”
路宽道人哈哈一笑,结果名帖,顺便拿回了登录册,啪啪两下盖了上法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待得见名帖于登录册,被法印泛起的光华笼罩——此证明名帖于登录册得法印加持,已经升华为天地誓言,是双方必须遵守的契约,又是一声开心大笑。
旋即迅速收敛自己的仪态,恢复仙风道骨的模样,向东父一拱手道“既如此,东浪师弟——既已入了备天科,那就是长老殿直属,自然就是贫道的师弟了。那我就直接带他回宗了。”转头对东浪又道:“于你父亲再聚一会儿吧,下次你二人相见,也不知道是何年月了。我半个时辰后,于驿站外等你,到时候我带你御空回宗。说罢化作一道遁光,返回驿站去了。
东卲任长吁一口气:“这一去不知是吉是凶,刚才我还是担心着路宽道人是另有所图,不过现在看他走的这么简单,看似又是为父关心则乱,有些疑神疑鬼了。”
东浪反而恢复了一贯的懒洋洋的模样,安慰老爹“您是想的太多了,既然木已成舟,多思无意”
言罢,挺直腰背,整肃衣冠,双手抱拳,折腰到地“父亲,后面的路就交给孩儿自己蹚吧,就算前面是万丈大坑,请相信孩儿也能用自己的双脚去踩平!”这一瞬间的转变,有点戏剧,又寄托着必然。
修仙之路漫漫,如今既然已经跨入门槛,那后面就漫漫无期的修行了。这个路宽道人如果今天肯定有一句话是真的,那一定是那句:再见已不知是何年月了。
东浪绝对不希望让老父揣着一个不安的心和儿子别离。可怜天下父母心,想让父亲安心是做不到的,但是让老父多少看到自己的担当和成长,这也能略尽慰藉吧。
东卲任嘴角含笑,扶起儿子大说三声“好!好!好!!”然后转身说道“等我一下”说罢走向那个陋车。
东浪心底轻轻的低喃“还好没有站台,没有卖橘子的。”心中虽想诙谐一下,但是看着父亲不再挺拔的背影,眼中不免迷离。
东卲任从陋车中拿来了一个包裹,慎之又慎的放在东浪手中“这是我们东家的传家之物,如今就交到你的手上了。以前爹从来没给您说过,你自己拿去慢慢的看吧。”
东浪郑重将包裹斜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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