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总说:“这些工厂要求是‘依山傍水扎大营’,或者说是‘靠山、分散、隐蔽’,一般都把隐蔽说成是进洞。
“我们生产的东西尺寸过大,进洞那个洞要开凿超过百米的直径,谁也不知战争何时爆发,所以要快,这不现实,故把打洞变成开槽。你看!”
冷骏看见正沿壁立有几百米高的马蹄铁形山谷的边沿掘一进深六七十米的凹槽,不是山洞胜似山洞。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总说:“‘好人好马上三县。’新厂骨干人马全靠一二线地区的大厂输送,大厂职工都踊跃报名,选上的戴红花骑白马。”
早在二人说话之前青龙呵气成云,已经落下一片鳞甲,这个大工地全局看来不过就是一片鳞甲。
云气中每一滴水分子乃一工兵,各执器具,争先恐后,为王前驱。
水分子们声嘶力竭叫喊,在昏暗狭窄的空间里,面对坚硬的山体,各种电动工具的噪音震耳欲聋。
岩石粉尘壅目塞鼻结成大砣的眼屎和鼻屎,水分子以构成他身体的电子为镐在一寸寸开掘。
有的分子在火药爆炸、电火花四溅和钻头钢钎摩擦撞击中抽搐痉挛分裂成了原子。
兽蛋儿感慨连连心想原本每个人都该是有机体社会的一分子,是头脑、鼻子、耳朵、手指、脚趾中的一个分子。
雷锋说自己是无机体大厦中一颗螺丝钉,也还并不是可有可无。
而这些在与山岩搏斗的人怎么就成了可以随意蒸发和消失的水分子呢!
看见了一个掘进中的水分子,这是个熟悉的身影,他叫出声来:“曹妹!”
曹妹手执电镐全身披挂。被他这一喊,抬眼看见他,面容顿时起了变化,恢复了一点儿椭圆,一点儿娇媚。
原本男性化的眼神斜睨过来,与电镐一起颤动着的身体似要把持住,但这一切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她便又毫不犹豫地扭头继续战斗。
糍粑心肠的老总听冷骏叫她,对冷骏说:“既是熟人,你们可以会个面。”
按了一下安在扶手上的铃,已消失在冲锋人流中的曹妹很快便重新出现,走了过来,与他执手而言。
曹妹说她的日子过得就像走马灯,变化莫测,眼花缭乱。在羊角寨捶矿得白旗,烧炭扛了红旗,后考上了全免费的卫生学校。
可卫校读书才一学期,学校就停办了,回家挖泥巴。
一年后农村开展合作医疗,调她当了赤脚医生。正说要在干中继续学习卫生知识,又接通知调到县交通局。
交通局做什么不知道,但那是铁饭碗,吃商品粮(也就是城镇户口),去了跟一个老师傅学修汽车。
工资三十五块半,生活上饭一两一分钱,包谷馒头一两两分钱。荤菜如红烧肉等一小碗两角,带荤一角,咸鸭蛋一角。
素菜一大碗五分钱。伙食中偏下一月约十八元。粮票每月二十七斤,饭票一斤粮发八两饭票四两杂粮票。
她当赤脚医生时和一个本村姓周的谈过恋爱,对方在县正府上班,对方给过养母两次加起一百块钱,还帮家里维修过一次房屋。
可就在她离村去县交通局工作时,周对她讲了真话,说他是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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