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该欢喜无限,担什么心!”
话音刚落,一肩已被掐住,好疼好麻,连头也回不过去。忙道:“哎呀,我的好姐姐!”
麻姑道:“敢背后说我坏话!”
麻姑松开手。雪精揉着肩道:“妹子岂敢!与大哥说笑罢了,怪闷的。”
麻姑笑道:“晓得你闷,我就来了。”
雪精转身笑道:“二姐一定是晓得大哥搬家,跑来看,搬了些什么呀?我送四哥那只瓢……”
她见麻姑又舞起如凤爪之长长十指,忙弯下腰:“哎呀,不说了,二姐饶了吧!”
雪精怀抱着一只灰绿双耳尖底陶瓶去后山取水。
女娲补天所剩泥土烧制的陶器,数这尖底瓶好看又好用。以之取水,入水自倾,水满瓶正。
麻姑道:“你抱着这陶瓶走路,前面看是幅画儿,背后看也是幅画儿。这么多姊妹,数你身材最好,连萼绿华都不如你。”
雪精脸儿微红,岔开问:“呃,琴高、昌容他们呢,还没来?”
琴高驻颜三十上下,眉目清俊,温文尔雅。通晓天象、占卜及堪舆之学,善鼓琴,为麻姑学琴之师。
麻姑说:“十哥尚在耕父五哥那里,被五哥叫去谈玄。昌容,那不是?我夸你,他脸就转过来了。这几个谈玄、下棋的,他们何尝看你一眼!”
果见十二哥昌容坐在不远,面朝这边。昌容号常山道人,身长九尺,风姿飘逸,面如敷粉。
雪精又闹了个脸红。
麻姑问昌容:“舒姑没有一道?”
昌容对着管革等笑道:“我上次见舒姑,碰上咸丰选妃。我当时不过在路边看热闹,被太监一把扯住。
“我说我是男的,看我好高。太监说皇上喜欢高的!我说我真的是男的,不信你摸我下边。这话把他得罪了,脸垮起。
“我连忙说,我给你指一个,比我好看十倍!”
雪精脸已别过去的,扑哧一笑,回过头:“结果他们把六姐抓去了吧?抓一泡水!”
正说着,紫姑、毛娘娘、扫晴娘、舒姑、如愿、祝鸡翁接踵都到了。
洞府外有口石水缸,水缸边积堆落叶。舒姑从水中冒出,如愿从落叶堆里走出。
扫晴娘像只美女风筝,挽一寸金莲的毛娘娘从天而降。祝鸡翁、紫姑自从后院过来。
姊妹间或多日不见,各道契阔。
祝鸡翁携来一笼鸡,在厨下付与伊尹。
伊尹创五味调和及火候之说,人间尊为厨圣,今日是师父鬼谷专门召来掌厨的。
昌容道:“雪精,这你就不用去取水了。”
雪精笑道:“你意思说六姐有泉水。她有泉水,我没有水?终不如二哥山涧的水好。”
雪精年方及笄。庄周遇之,惊叹其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因有“姑射神人”之杜撰。
钓星妒嫉说她是匹白骡子,身上抖下一根毛,下一丈雪。钓星乃帝女,仙界事多有知晓,但究竟连姊妹们也未见过她变做白骡子时的模样。
麻姑对姊妹们道:“大哥乔迁之喜,我们姊妹除了大姐与王子乔、三足乌去往昆仑之丘,九妹身不由己,还有一人未到,哼,不知在哪里缠绵呢!”
同时间,一声“哼”如金铙玉磬从石壁中透出,比麻姑之“哼”挠心洗肺多了,这便是萼绿华的声音。
舒姑等忙道:“八妹纵今日不到,也来过了,都知是十四哥和八妹帮大哥搬的家……”
麻姑笑道:“说她缠绵,又不是坏话!”
萼绿华与九哥周爽、十一哥萧史一路。萼绿华着青布袍,双髻高挽,玉簪横插,柳眉斜挑。虽是道姑打扮,面庞光彩照人。
周爽额头有溃疡,外号周烂头,摇铃江湖。弟妹轮流从之游,为背药囊。
萧史锦袍博带,仪容优雅,善笙箫。秦穆公女弄玉好吹笙,公以女妻焉,乃日教弄玉作凤鸣。
萼绿华跟巢父学歌,唱至情深处,无声胜有声,便有箫声悠扬,是萧史为之伴吹也。
萼绿华洞府外听二姐取笑于己,哼一声,进洞府前将肩上药囊交还九哥,进去与昌容及几个姊妹招呼,也不肯多看二姐一眼,就去苌宏、管革桌边坐着。
这两个亦着道服,同声相和,同气相求。
苌宏道:“我忽觉心潮翻涌……”
萼绿华道:“一样呗,看大长兄,他搬到这里也很烦躁,听他在树洞里翻来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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