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父既居山野,性疏旷不羁,以故四小兽吼、雨工、风生兽、火光兽从之游。
每睡,耕父横陈于石,四小兽各踞一角。
吼小兽,长尺余,下界称之为天狗。牙可咬断方七百里之山根,狮虎狻猊遇之悚惧不能动。
其兴起食月,普天下鸣锣敲鼓,亦无可奈何。
雨工貌似羊,性亦温驯。识者曰此非羊,雨工也!
雨工能雨,乃贵如油之小雨,田野渴盼之。雨工与天庭雨师无干,如九妹雪精无干天庭下雪事。
火光兽毛有金色条纹,吐纳火焰,窜走带火光。为火灾助虐之火鼠,火光兽捕之以为食。
火光兽黄昏时在天空奔窜,将体内之火尽情渲泻,是为晚霞,俗称火烧天。
风生兽又名风狸,体形如貂,眉梢有白毛。
斫刺不入,碾压不烂,打之如皮囊。以锤锻头数千乃死,死而张口以向风,须臾便活而起走。
风狸杖挑落霹雳尖后,化为草茎,藏翳形草中。其于翳形草中探摸,既得,指鸟兽,随指而堕。
猎户每常潜伏以候风生兽,俟其倦怠夺走风狸杖。是非风生兽懦弱,心不忍也。
北邻石壁每常有上古玄妙之音传出,耕父难以破解,也就不甚留意。
这回他又闻“咣咣”之聒噪声,此天聋地哑二童跟班青雀之鸣聒,声甚独特,别无二致。
随即传来二童之言语,耕父细听之下,唯“三世为人者之血”一句,甚是清晰,余皆不甚了了。
抬头望远,只见二童子一著白衣、一著青衣,摇摇摆摆走来,前后翻飞几只青雀。
他欲站起,奈何手足如萎,不听使唤,知是梦中。心想如此倒好,省却了许多繁文缛节!
二童转眼走近。
“是了,就是这只小恶兽。”青衣童子抖袍袖露出指尖,稍微指了指。
白衣童子:“兽蛋儿!”
所指者风狸,以其挑落霹雳尖之故也。
以二童之尊,倒也不会将他如何。
是乃另有所虑。
“啊哈,这兽蛋儿爪子上,居然打个七宝楼台之结子!”
二童潜心揣摩那如杨花柳絮弥漫时空之命运线,其中虬曲盘旋成的许多花结,什么梅花结、宝璐结、荆玉结、遗珠结、磐结、戟结、泪结……他俩均认得。
“着实厉害!他这个七宝楼台之结子,把你我都看得眼花缭乱。”
“啊哈,此命运线也忒过了!他不过是块踏脚石而已。”
“哥,踏脚石不踏脚石,都还在未定之天!”
“是呀是呀,这还得看我俩的!”
眼看二童就要远去。耕父一试身体已能活动了,忙起身抢前几步施礼:“二尊者!”
二童回头凝视。
“不敢动问:仆适才听石壁传声,三世为人者之血,想是二尊者所言?”
二童略略一愣,脸上堆起阴云。
“咣咣,”几只青雀上下翻飞,铿锵鸣聒:“天机不可泄漏!”
“仙雀,天机,是此石壁泄漏的呀!”他手指石壁,喜梦中可以放肆。
趁二童尚还愣着,又弯下腰去:“敢问适才二尊所言踏脚石者……”
但闻哗哗拂袖之声。
抬头看时,远远有两束马尾青丝和四只长袖在甩动,倏尔无影。
剩几只青雀尾巴在云端中一翘一翘。
苌宏阔面美髯,戴方巾,著绿缎袍。明鬼神事,以方术事周室。
周王受小人谗言将其流放,其于流放地剖腸自殺。王匣盛其血,三年后视之,化为碧玉。
管革驻颜弱冠之年,仪容秀美,冠带飘逸。兼通地理、阴阳、巫祝,善鼓瑟,性率直而好论辩。
为帝尧宾客,教娥皇、女英鼓瑟。
唐时,革遇张果老倒骑白驴。果老掷鞭变一青牛,令乘之,同入恒山,登绝顶坐。
革曰:“尔命我游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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