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一字一顿:“最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她摊手:“我是个好前任,纪中和也是,我们俩互为死人,当然谈不上熟悉了。”
在陈欣怡摊开双手的瞬间,贺州城注意到了她的右手手腕内侧。
那上面,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贺州城眯了眯眼:“你的手腕受伤了?”
陈欣怡低下头看了一下,表情被垂落的发丝遮挡,语气很轻松:“嗯,不小心被猫挠了。”
——猫。
陈通倏地抬头,刚要说什么,却被贺州城拦住,并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看起来挠的不轻,狂犬疫苗打了吗?”
陈欣怡拽了下衣袖,将抓痕遮住:“很浅,用不着。”
“还是去打一针的好,毕竟狂犬病一旦得上可就没得治了。”贺州城莞尔一笑,“虽然陈小姐现在看起来就已经是病得不轻,逮谁咬谁的样子了。”
陈欣怡也笑:“我可是守法公民。”
贺州城看了她一会儿,竟然放弃了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跟她扯皮,转而把话题拉了回去:“既然互为死人,那什么又要接受周慧箐的委托?”
陈欣怡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有钱不赚王八蛋,周慧箐那么有钱,接她的单子可比接别人的赚多了。”
贺州城沉默着与她对视。
半晌,他站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打扰了。”
“慢走。”陈欣怡坐着没动,“哦对了,贺警官,我的时间很宝贵,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浪费我的时间了。”
贺州城停住脚步,意有所指道:“放心,我下次再来就绝对不会是这么不痛不痒了。”
出了事务所,陈通小跑着跟在贺州城旁边,边跑边问。
“师父,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那个陈欣怡明显有问题。”
“她确实有问题,有足够的作案动机,又有抓痕作为疑似证据。”贺州城语气沉沉,“但她没有破绽。”
“所以才要查啊!”
“对,我们要做的是调查,而不是追问,那个女人……”贺州城冷笑,“心理素质极佳,指望她露出破绽,还不如我们主动调查。”
陈通听懂了他的意思:“那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查?继续跟踪?”
“不。”贺州城否决了这个提议,“跟踪她是没用的,去查陈欣怡的过去,还有,她和纪中和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有过亲密关系,并没有让贺州城感到意外。
这层关系也确实可以作为陈欣怡的作案动机,但这解释不了为什么纪中和不愿意追究绑架案,甚至连周慧箐都赞同销案。
如果只是纪中和一个人坚定的想销案,那还能解释为他对陈欣怡余情未了,可周慧箐为什么也赞同?
一个傲慢专制的女人,怎么会容忍丈夫对前女友余情未了?
或许是她不知道陈欣怡和纪中和的关系?
可如果周慧箐不知道,那她就更没理由同意销案了。
难道她不在乎纪中和的死活?不担心潜在的危险?
这不可能。
既然无论是哪个角度都说不过去,那就只能说明,这件事里还有他没有发现的隐秘。
陈欣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贺州城师徒的身影渐行渐远,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腕上的抓痕。
王栩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老板,你这手腕不是猫抓的吧?”
他记得这几道抓痕,是陈欣怡去找过许何芳之后才有的。
“嗯,不是。”这是许升不小心挠的,孩子手小,指甲也薄,几道抓痕看起来真跟猫挠的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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