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诧然地看向了陈欣怡。
“这是你的提成,王媛那一单,你辛苦了,这是你应得的。”
王栩:“……”
陈欣怡忽然拉起了家常:“我记得你的专业是土木工程?”
“那时年纪小,老一辈都说这个行业好,三总五项,很快就能年薪百万。实际上,我上大学那年,它就是夕阳行业了,大家提的最多的还是‘提桶跑路’。”王栩自嘲地笑了笑,“有时候选择比实力重要,如果那时我选的是计算机行业,现在也是大厂程序员了吧。”
陈欣怡半开玩笑道:“然后996,35岁中年危机?没有哪条路是一帆风顺的,无论选择哪条路,你可能都会后悔。”
话落,她将书放在桌子上,琢磨了半天,又道:“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王栩:“是什么?”
陈欣怡望着桌子上的两本书:“就是相信了它们。”
王栩:“……”
“我以前也正儿八经的在职场上过班,也曾看过这些。”
“然后呢?”
陈欣怡用最轻柔、最淡的语调道:“然后啊——我去坐牢了。”
王栩:“……”
“书上的东西永远都是表面的、浅显的,那些深层次的东西,作者永远不会告诉你,因为它们不那么励志,甚至是……黑暗。”陈欣怡的手指扫过书本,她摩搓着指腹上的灰尘,“他们会用比尔盖茨放弃哈佛大学,创业后变成世界首富的故事来激励你,却不告诉你他的母亲在政商金融业都有超强的人脉。可以说,没有母亲的穿针引线和背书,就没有他的首富之位。还有……”
陈欣怡看向王栩,眸光深不可测,说出来的话也与主流观点格格不入:“教你混职场的人,只会告诉你诚实、守信、踏实和努力、说话可以委婉一点,却不告诉你,好话、投其所好的物质诱惑、恰到好处的利益捆绑,可以帮你拿下99的人。”
“你的意思是……混职场要不择手段?或者……非常规手段?”王栩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做的话,不是更容易坐牢吗?”
“投机取巧确实不可取,但当所有人都是浑水里的鱼虾时,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太显眼,也是会招来摧折的。”
王栩忍不住问道:“那……老板你……为什么会坐牢?”
陈欣怡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弯了下嘴角:“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我以前太显眼了吧。”
她顿了顿,叹气道:“你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大概还是最蠢的那一个,毕竟别人可没有被坑进牢里。选择这行,赚钱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我要搜集证据,自证清白。”
王栩蹙眉,面露惊讶:“老板,你以前在哪里上班?为什么会坐牢?为什么做这一行能自证清白?就因为调查别人?难不成以前的客户,都是跟你坐牢相关?”
陈欣怡定定地望着王栩,目光如同刀刃,一寸寸刮过他看似疑惑不解的脸。
半晌,她像是终于放弃了从王栩的表情中窥探什么一般,垂下眼睫道:“以前不是,现在是。”
“现在是指哪些客户?王媛?周慧箐?王洪春的现任?”
“这就是我的事了。绑架那档子事,你也受到了惊吓,先休息一段时间,王洪春我来跟,有需要我再喊你。”
陈欣怡走后,王栩看着桌子上的两本书,手指在陈欣怡翻过的那几页上狠狠搓了几下。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拿起来了……”
他拿起桌上的书,丢进了垃圾桶里。
休息了大半个月的纪中和,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拒绝警方的问询。
贺州城和陈通顺理成章的进入别墅,找纪中和问话。
这会儿,经过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的纪中和,像个林黛玉一样,病歪歪地躺在床上,以至于贺州城产生了一股错觉,如果床边有块地,纪中和就能在现场表演葬花。
纪中和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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