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圈。
为此,他们也隐约明白了,陈欣怡为什么不和他们站在一起。
有二把手当靠山,谁还愿意跟虾兵蟹将混?
一想到自己打压陈欣怡多年,张永冷汗直冒,王洪春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在此之后,再也不敢在陈欣怡面前造次。
很快,陈欣怡升职,当了基金经理,事业平步青云。
好运也就持续了一年多,陈欣怡因为投资失败,被监管怀疑在操作“老鼠仓”。本以为大领导会保她,可审查人员一路绿灯,查案过程很通畅。
张永和王洪春秒懂,陈欣怡已经是弃子了!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天载难逢的好机会,面对审查时,没少添油加醋、落井下石。
最终,陈欣怡被判刑六年。
思绪回归,张永诧然地看着陈欣怡。
她的脸和当年比,多了凌厉和冷酷。
“我记得你说过……”陈欣怡拎着墨镜,做努力回忆的样子,“你不怕报应?”
张永脸色一白。
那年,他用下三滥的手法,将陈欣怡送到了客户的怀里。
挣扎间,陈欣怡质问他:“你这么做,就不怕有报应吗?”
报应?
他从来就不相信因果循环,只信人定胜天。
想到这,躺在地上的张永看着夜空,笑了起来。
许久,他艰难地翻了个身:“你跟我这么久,就是想看我笑话?”
陈欣怡不说话。
张永咳嗽了两声,咳出了一丝血。
他艰难地坐起身子道:“报应?我确实得到报应了!”说着,他挑衅地看着陈欣怡,嘴唇一张一合:“它叫富贵病!”
陈欣怡不怒反笑:“你都走投无路了,还能富贵几天呢?要不,我帮你打官司,把你送给小三的东西追回来?”
张永这才反应过来,他瞪着陈欣怡:“是你?”
陈欣怡拍了拍相机:“没错,是我设计了你。”
张永恼怒地仇视着陈欣怡,眼睛仿佛都能滴出血来。他想爬起来和她拼命,挣扎了半天,也只能挪个几步。陈欣怡只需要伸伸手指头,就能把他打趴下。
“留点力气吧。”陈欣怡嗤笑道,“后面还有很多硬仗要打,还有很多拳头,要硬抗呢。”
“陈欣怡!你别得意,我没输!我还能东山再起,而你——只能像个老鼠一样,在角落里搬弄是非。”
陈欣怡戴上了墨镜,转身就要走:“拭目以待。”
大概是被嘲讽到了,张永不甘示弱。
他举起双手,高呼道:“陈欣怡,我承认你有点本事,还有点小聪明。可你那点小聪明得到了什么?六年的牢饭!论看笑话,我可是看得捧腹大笑。感谢当年的你,替我背了不少锅。你大概不知道,审查来的时候,我做的不少坏事,都摁在你头上了。哈哈哈哈……牢饭好吃吗?我还没吃过。”
陈欣怡扬起下巴,看了一眼夜空,表情未变丝毫:“别急,很快你就可以进去尝鲜了。”
“我才不会坐牢,永远不会!”
陈欣怡身形顿了顿,没有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渐行渐远的背影。
张永跪在地上,声音慢慢软了下来:“我还有机会!我还能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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