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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年,很快就是清明节,给姥姥和父亲上完坟,五常和黄薇还去河边悼念了一下黄玉祥,黄薇又哭得咿咿呀呀,恍惚间,五常觉得玉祥离他越来越远了。
时间是毁灭痕迹的利器,所有的棱角终会被岁月磨平。
盛得再满的沙漏也会渐渐流逝,最后,空空如也。
刻在骨头上的伤痕也会结痂,沉淀,消失,不见。
执着,并没有卵用,人生就像一场旅途,看到终点的时候,但是,你怎么能瞧见终点,有时候,你就是一头拉磨转圈的驴,啾≈≈≈,仰天长嘶是你最后的倔强啊。
很多人灵魂发问:人为什么活着啊!
五常说:管那么多,我看大家都活着呀。
活着的人就得努力地活着,不几个月,五常这头活驴就计划着准备上船,黄薇问他,咱能不能不上船了,又辛苦,又危险。
五常给她剖析厉害关系,这可是他结发之妻:
孩儿他娘,你瞧哈,上船虽然苦了一点,但我就是上去一个光杆司令,不用添加任何其他佐料,然后呢,只要待在船上一天,就能挣三百,八十,八十,八十!
锤子一抡,四个八十就是三百,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上船挣钞票,多好呀≈≈
有首歌这样唱到:
暖风吹哪春来到,牛群悠然吃草≈≈
怎么突然想起,你的钞票!≈≈
牛群吃草,冯巩是不是应该趴在旁边看牛群吃草?
黄薇问他:你说的三百,是不是美元,刀乐?
五常说:都特喵的寄到你账户了,你说呢≈≈
黄薇老想查五常账户的小体恤,五常说我哪里有。
五常还说:我在船上八个月,回家天天和你腻在一起,咱俩夫唱妇随,妇唱夫随,免得你胡思乱想。
黄薇说他:你上船给我老实一点≈≈≈
镇上五常的朋友很多都是老板,特别羡慕五常:
皮脸常啊,你一年只干八个月,能挣五十万,得多大的老板才能挣这么多,你是老板中的战斗机啊。
这些小老板青黄不接的时候,都去找五常借钱,五常多讲究呀,他家里有现金:
你们去找黄薇≈≈
结果呢,黄薇这个小会计傻傻地借出去不少外债,然后呢,这些小老板借钱的时候满脸堆笑,还钱的时候:
咻≈≈一枪打个兔子,早跑没影啦。
他们只看到了五常赚钱,没有看到五常付出的汗水,哪一行也不容易啊,没有哪一家公司把你当爹养,除了五常丈母娘,自贡小会计说:
怎么又走,再多休几个月吧。
五常笑道:不得,我得给佳佳挣奶粉钱。
五常刚刚提的大管轮,正是事业发展的上升期,这个时候,他财迷心窍,猪油蒙了心,你很难说的他回心转意。
五常丈母娘心疼五常,特别是失去了玉祥之后,伺候五常那可比伺候亲生儿子还亲,黄薇还吃醋。
吃醋没有用,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当意。
回了新加坡,五常踏上了一条班轮,只装成品柴油,固定航线,新加坡装货,一路向西北,前往缅甸。
缅甸,全称缅甸联邦共和国,西部靠着印度洋,东北部和中国云南接壤,东部边境紧靠泰国。
受印度洋季风影响,缅甸一年只有两个季节,旱季和雨季,每年的五月到八月,算是缅甸的雨季,雨季的缅甸,几乎每天都下雨,非常有利于水稻的生长。
缅甸的首都仰光,地处伊洛瓦底江河口三角洲,冲积平原,土地异常肥沃,乃是缅甸最重要的稻米产区,但实际上,缅甸穷的吓人,至今还有人吃不饱饭。
很多人会问啦:何不食肉糜?
肉糜已经过时了,应该问他为何不吃法餐配红酒?
左手刀,右手叉,一盏小蜡烛,一把小皮鞭,血色的浪漫,饭后再来一道西式甜点,纵享丝滑,这才像话!≈≈
五常曾亲眼见过很多村民的住宅,就是个四面透风的小茅草房,家里面最值钱的家用电器:
一盏灯头朝下的光板儿电灯泡≈≈
很多上船带缆绳的缅甸工人,都光着脚丫≈≈
也许,勒紧裤腰带,日子就不那么苦了!
只看见自己所谓的苦难,觉得满世界都欠他滴,对别人的痛苦不产生任何共情,这是当今社会的通病≈≈!
得治啊,找个老中医瞧瞧,指不定能医好。
缅甸又是个多民族国家,很多少数民族寻求独立,都有自己的民族武装,和政府军多年以来战争摩擦不断,缅甸又是军政府,在民主的道路上一直磕磕绊绊。
后来,缅甸军政府把首都迁到了内比都,据说是为了经济发展的平衡,谁要是信的话,那就见鬼了。
五常早就和缅甸船员打过交道,他对缅甸人的评价:
朴实,善良,有点小聪明≈≈
缅甸的主体民族,叫做缅族,基本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有多虔诚呢:
死后遗嘱,把所有资产捐给寺庙!
这种情形,有个专属名词:裸捐≈≈≈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信仰能让人平凡而伟大。
仰光有太多的佛教金塔,五常远远看见就双手合十。
伊洛瓦底江,缅甸最长的河流,也是缅甸最大的内河,她的上游,就是中国西藏著名的独龙江,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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