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的。”
朱木石叹道:“嗨,我当然知道。当今之世,还有几个人比我更理解景雨呢?不只我知道,上级领导也看的清,看的明,他孙白洪绝不是那种人,否则,放着一个好好的鲁南军区副司令员不做,却巴巴的跑到最前线,枪林弹雨的,做什么呢?”
梁茵霞登时面绽笑容:“还是你理解我们队长。”
朱木石看了看梁茵霞:“还有一件事,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容易犯错误,你多注意并多提醒他点。”
梁茵霞:“那是,只要我能注意到的,一定会提醒他。”
朱木石:“你们现在驻在毛楼多长时间了?”
梁茵霞想了想说道:“也得有八、九……,十来天了吧。”
朱木石:“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容易被敌人摸清了底细,打个突然袭击就麻烦了。尤其是毛楼离敌人北面涧头集的据点只有五六里路,敌人稍一抬腿就到了。刚才在会上我也说了,才接到你们峄山支队独立团团长长孙武仁送来的信息,说最近几天就有日伪扫荡,回去提醒你们支队长。你现在正好赶回去,我们这边就不再派人送信了。”
梁茵霞吐了吐舌头:“是,回去就告诉队长,就说是你让他注意。”
稍一愣又说道:“孙武仁团长就在我们西南角的金楼村,就里把路的事,我想这个信息可能已经送给孙队长了。”
朱木石突然摇了摇头,同时面带微笑:“光顾着说别人,我们峄县县委驻扎在这旺庄这个地方都七八十天没动地方了,是该自我检讨了。”
梁茵霞回去之后立刻把朱木石的关切之情传递给了峄山支队支队长孙白洪。
孙白洪闻言也自一惊,情知朱木石所言绝非危言耸听。
孙白洪告诉梁茵霞说独立团孙武仁团长已派人送信来过了,而且他们正向微山湖一带转移,自己目前已让部队加强警戒了,最近三两天就移防。
孙白洪又告诉梁茵霞一件事,说自己从涧头集得到的信息是最近并没有什么扫荡。
三天之后。
三十一年一月二日。
晨。
警戒战士突然发现在毛楼村东部的山上有多人闪动。
情况上报到孙白洪处。
孙白洪打了个冷战:敌人来了!
孙白洪急忙赶去村外观察,果然,敌人来了!
孙白洪立刻下达命令:紧急集合!转移!向西山转移!
只要过了西山口就可进入黄邱一带。
尖兵在前,搜索前行。
部队出村一里有余,陡然间前面山口及山脚下,枪声大作。
瞬间前面多名战士便为敌机枪扫倒。
余者急忙后退。
由于转移太急,更加上天刚放亮,尖兵竟未能发现埋伏之敌。
孙白洪急用望远镜观察。
这一看就知事情糟糕透顶了:西面有敌,毛楼东南一里有余的东于沟村有敌,毛楼西南一里有余的西于沟村有敌,向北五里便是涧头集据点,这是一个典型的被敌合围之势,在如今情况不明之时,绝难说向何方突围。
为今之计,退回毛楼村据守以待援兵,同时伺机突围,方是最佳之策。
孙白洪急令通讯员传达命令:回毛楼固守。
前面队伍已敌,此境之下,许多人未能听到通讯员的呼喊,近处的战士听到命令,急忙回撤,只是返回之路已被敌火力封锁,敌迎头射击,许多战士又已倒地。
真正返回的仅有数十人!
这数十人中有非战斗人员:支队部的秘书、勤务员、副官等人。
后卫的两个班全部返回!
这其中就有秘书梁茵霞裹在后卫班中。
原来,梁茵霞自知跑不快,在后撤时不择地形的跑,却就跑到了后卫班中,故得以安全返回。
东于沟的日伪已自南向毛楼冲来。
此时孙白洪与其他人员依然不见踪影。
梁茵霞与几个战士守住南圩门前,苦候孙白洪等人。
天光已然大亮,南面之敌仅距南圩门五六丈之遥,大有冲入圩门之势。
梁茵霞见势急,忙命关上南圩门。
退入东西炮楼的战士此时发力,枪声之下,日伪兵慌忙后退。
梁茵霞令两个后卫班长清点人数。
共有三十余人,这其中真正的战斗人员便是后卫班的二十四人。
此时毛楼村外四面是敌。
梁茵霞忙分兵四面固守。
敌自村西借草跺以掷弹筒向村内? ?射击!并时不时以炮相轰!
梁茵霞见状,忙把大部分兵力分至西部以抗击西部之敌。
在敌炮声之中,一时间墙倒屋塌,到处起火。
尤其是南圩门西侧的数间草屋火势汹涌。
圩门东侧的炮楼已被敌炮火削去大半,楼上的两名战士一伤,一亡。
受伤的是战士小李。
小李艰难的自瓦砾中钻出来,头部中弹,血自头上直涌下来,全身是血,已看不清面部。小李找了个墙跟倚了过去,见梁茵霞向他跑过来,便喘着粗气说:“炮楼不能守,外面……,外面,那门炮太近,威胁……,威胁太大,快到墙上掏枪眼,把它赶跑。”
梁茵霞一使劲,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包扎他的伤口。
小李嘴里说着:“别管我,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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